“娘说的是,不过媳妇儿手拙,这药膳如果吃不好,拉肚子是小,伤了身材可就糟了。金子从小身子一向弱,儿媳也是听大夫指导了好久,这才学着做了几道药膳。您和夫君如果筹算吃,最好找大夫瞧瞧开个食谱。不过是药三分毒,您可得细心点儿。”
顾晓晓现在对彭泰印象差到了顶点,她给金子做些保养身材的药羹也能被他如此挖苦,还拿游南星做对比。婆母更是落井下石,轻飘飘一句话,一家人的药膳就被她承包了。
还没等彭老夫人说要,彭泰愤然道:“女子也有洁身自爱如君子者,星娘不就是么。”
“月娘啊,阿泰就是那样的急脾气,他也是有口偶然,不过你也――”
顾晓晓扑哧一笑,她还甚么都没做,就将彭泰套了出来:“相公切莫说如许的话,月娘自知贤德有亏,但姐姐在天之灵若听到相公质疑游家家教,必然要悲伤了。”
“孩儿等长辈落座。”冰斋点头回绝,眼神还是在继母和弟弟身上流连。
顾晓晓将话说的滴水不漏,低眉扎眼就像一个风雅得体善解人意的小媳妇儿。
他瞪了老婆一眼,见她没反应,减轻了语气说:“成何体统,七岁小儿晓得事理,你一妇人竟是不懂。长辈未落座,做长辈的焉敢先坐。”
彭泰听宗子如此应对非常对劲,顿时感觉游南月带着病怏怏的小儿子稳铛铛的坐在那边有些碍眼了。这世上哪有丈夫站着,老婆坐着的事理。
冰斋抿着唇,看着顾晓晓和金子亲热的模样,眼神中透暴露一丝恋慕:“孩儿见过母亲。”
常日里,父亲返来冰斋被他经验时,继母总会及时呈现。今儿个他等了又等,却没盼到继母过来。
只听珠帘叮当相撞,丫环打着帘子,将彭老爷和彭老夫人迎了出去,春兰从速上前搀扶着老夫人。彭泰和冰斋齐齐问了安,顾晓晓抱着金子站起来欠欠身,满是问了好。
要说耍嘴皮子,顾晓晓还真没怯过场,原主脾气像暴炭但是经不起激将法,总要争口气。但她分歧,顾晓晓恨不得彭家立马气急废弛将她休了,她也好谈和离之事。
顾晓晓翻开小盅,一股清浅的药味飘了出来。汤水没用大油看着清透开胃。
这药膳固然带着股药味儿,但是味道极好,金子吃了一口后睁着圆圆的眼睛,作势还要吃。彭老夫人见他如许,倒对药膳有了猎奇心,又不好跟孙子夺食。
色香味俱全的菜肴一道接着一道端了上来,顾晓晓特地为金子做的药膳也上了桌。因她的叮咛,药膳被放在了她和金子面前。
彭老爷和彭老夫人落了座后,其他人跟下落座。唯有春兰站在一旁奉侍。顾晓晓很彭泰坐在桌子的两旁。目光都没对过一个,反倒是春兰趁着彭家二老不重视,偷偷眼波流转与彭泰互送衷情。
彭老夫人和彭老爷为儿子仁笑打动,又在内心见怪儿媳惹了儿子不痛快,才使得他提早离席。
听儿子斥责儿媳,彭老夫人打圆场:“嗳,阿泰,女人家这辈子不就是柴米油盐,哪儿有甚么君子不君子的。”
到了饭时,顾晓晓最早到,金子换了身衣服在奶娘怀里坐着,见了她后眼神发亮。她落座后捏了捏金子的脸,这当儿彭泰带着冰斋另有长女幼薇过来了,春兰在前面亦步亦趋的跟着,含情脉脉的盯着彭泰的背影。
彭老爷发话了,前半句替彭泰解释,后半句正要斥责顾晓晓,却被她机警的挡了归去:“爹娘莫要气坏了身子,月娘嫁过来这么多年,天然晓得夫君的脾气。他呀,不过读书读多了有些陈腐,轻易说过不过脑筋。不过呀,夫君人是极好的,我这做媳妇儿的给您二老道个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