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算是看出来了,你就是看不得我过一天舒心日子,明天特地跑我这儿来添堵的了!说吧,你到底想如何样?!”
“我真是不明白,一样是从小糊口在洛府的人,哪怕不是亲生姐妹,起码也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亲缘干系,为何做人的品格能差这么多?”
尼娜毕竟年纪还小,底子就不是骆心安这类“老油条”的敌手,被这句话堵的刹时脸变成了猪肝色,气的死死咬住嘴唇,没好气的说,“好……骆心安,算你狠,不就是酬谢吗,我给你!”
“蜜斯……这花真的有这么都雅么?奴婢看您都盯着她好几个时候了。”
“是又如何,归正现在我是你的拯救仇人,如果你是我的仇人,你也能够来威胁我啊。”
回到敛华宫以后,骆心安手上这盆牡丹花并没有引发多大的重视。
骆心安的脑袋缓慢的运转着,目光一转一下子看到了桌子上已经洒了一半的甜汤,像是一下子认识到了甚么,瞳孔突然一缩,她抬手就把剩下的半碗全都浇在了牡丹花上。
她摸了摸下巴,假装惊奇的问道,“本来你与我四妹的干系已经这么好了,我倒是不晓得,你本来不是死活都瞧不上我们大晟的女人们,如何现在俄然跟她这么好了?”
就在这时,令人惊悚的一幕呈现了。
顺着她的视野,宝珠和宝珍也看到了这一幕,刹时“啊”的一声惊叫了出来。
“嫌少?那这些总够了吧!”尼娜气鼓鼓的又取出一个盒子,翻开一看内里摆满了珠宝金饰。
“不该该啊……刚才明显变黑了,我还没老眼昏花到这个境地吧……”
“谁欠你一条命了?你把话说清楚,我没找你算账就不错了,你倒是反而讹上我了!”
我如果不搬走这盆花,再过几日,你那“朋友”便能够如愿以偿的来给你收尸了。
骆心安稳准狠的戳到了她的软肋,现在大功胜利,她当然也不会难堪还在抱病的尼娜,趁她不重视的时候偷偷往她枕头底下塞了一个舒缓安神的荷包以后,抱着那一盆红牡丹分开了阙玉楼。
宝珠看骆心安“如痴如醉”的坐在那边,神神叨叨的嘟哝,就是不理睬本身的问话,一时也没了主张,这别是在喀什公主那边中了甚么邪吧?
那块本来放在桌子上毫无反应的吸髓玉,俄然一点点的变黑了……
“莫非是这玉佩失灵了?不至于吧……又不是家用电器……”
宝珠给宝珍使了个束手无策的眼神,宝珍也内心发毛,端着甜汤放到骆心安跟前说,“蜜斯,奴婢给您炖了点甜汤,你先喝点再盯着这花看也不迟啊。”
尼娜气的脸颊通红,骆心安似笑非笑的一挑眉毛,“公主你倒是健忘,当初你从顿时掉下来命悬一线的时候,但是我冒着生命伤害把你从鬼门关里捞出来的,现在你活下来了就筹办忘恩负义,卸磨杀驴了?”
喀什那种蛮夷之地,谁晓得有没有甚么暴虐的神通,一想到这些,宝珠更是坐不住了,刚想上前推醒骆心安,门口帘子一响,宝珍就端着一碗冰糖银耳炖雪梨走了出去。
只见那浓艳如血的红色花瓣上,顺着极细的纹理缓缓的爬出来几条如头发丝普通的玄色线虫,它们身上像是覆盖着一层鳞片,在油灯上面泛着一层诡异的光彩,驱动着细瘦的身材,一点点的摆脱花瓣扭曲着往外跑。
“……你……厚颜无耻!你这清楚是……清楚是趁机讹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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压下心头的庞大情感,骆心安再次抬开端来的时候,脸上已经一派笑容。
骆心安等的就是这句话,她勾起嘴角一笑,“我哪儿想如何样,不过就是过来看看你的病情,趁便索要一下酬谢,毕竟之前或人可还欠我一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