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每出口一个字,皇后的眼睛就睁大一分,终究听完几近停止不住声音,一下子惊呼出来,“毅儿,你疯了!?”
听完这话,皇后的眉头稍霁,但仍然一脸气愤和狰狞,不悦的冲几个侍卫摆了摆手,“罢了罢了,你们都给本宫滚,少在这里碍本宫的眼!”
皇后愣了一下,接着心中一凛,“你……甚么意义?他现在但是摄政亲王,你已经是个傀儡太子,你要靠甚么弄死他?难不成……你已经有打算了?”
“可现在全部朝廷都被攥在他手里,他如果想明天要你的命,明天的太阳你都看不到!莫非你还想比及天下了来评判你们两个谁才是正统不成?别异想天开了,如果真的比及那一天,你我的骸骨恐怕都已经成灰了!”
聂毅的瞳孔里涌出幽深的神采,他似笑非笑的一挑眉毛,“打算倒是说不上, 只能说想了太久,设法终究要变成行动罢了。”
“你有几成掌控?”
花开两端各表一枝。
闻言皇后搓了把脸,深深吸一口气,身形踉跄了一下,终究闭上眼睛死死地攥住了桌角,“你说得对……我们已经别无挑选,必须罢休一搏,”
在宫女连声的谢恩声中,她转头冷冷的瞪了聂毅一眼,“你也不消在这里说些蜜语甘言,本宫不吃你这一套,事到现在,你不担忧一下你我母子二人的处境,竟然另故意机去管一个主子!?”
当然这话他不能当着骆心安的面说,不然轻易滋长王妃的气势,现在她就已经爬到了本王头上,今后如果儿子再一出世,家里那里另有本王的职位可言?
听到有寺人通报:“太子殿下驾到——”
聂毅神采稳定,目光幽深的端着杯子渐渐的啜了一口,脸上的神情看不出喜怒。
“不过就是个下-贱胚子生出来的贱种,仗着那狐狸精得了皇上几天宠嬖,活着的用妖术将陛下迷得五迷三道,死了竟然还要让她的儿子持续作为风格,不过就是个卑贱的百姓,真觉得入了宫就能鸡犬升天了?龙生龙,凤生凤,她宸妃生的儿子从骨子里就是个下-贱东西,凭甚么跟本宫来争?!”
聂毅一勾嘴角,没有答复她的题目,而是倾身过来,一字一句的说,“母后,儿臣如何会打无掌控之仗呢?”
宫女一下子就吓哭了,直接瘫软在地上不断地叩首告饶,看到中间的聂毅以后猛地扑上去抓住他的衣摆,“太子殿下!求求您给皇后娘娘求个情,饶奴婢一命吧,奴婢真的晓得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是我置气吗?你……你现在倒抱怨起我来了?我都是为了谁!?”皇后不敢置信的睁大眼睛,手指颤抖的指着聂毅说,“聂暻阿谁贱种用心设想谗谄你,本身倒是被封了摄政亲王,却搞得你只能当个驰名无实的挂名太子,你的皇位都快被他给抢了你到底知不晓得!现在王家被他害的眼看着就要垮了,你如果再坐不稳这东宫之位,你我母子之间另有王家上百条性命迟早有一天会断送在他手上!”
一众侍从才抬开端,看到聂毅的刹时就像看到了救星。
临时搁下风雨欲来的朝政不提,已经回宫多日的骆心安,克日来更加感觉日子过得太愁闷,仿佛晓得有身动静以后,统统都变了模样。
说到极处,皇后那十根胭脂花染的红指甲都刺进了手心的皮肉,排泄一层血来,沾湿了指尖。
撂下这话,她拧着眉头拂袖走进了内殿,聂毅也跟着走了出来。
“事情已经走到明天这一步,要不生要不死,如果再妇人之仁,最后死的必然是我们,做任何事情总要有风险,但如果因为怕输就不去赌,那现在坐上这后位的人只会是宸妃,不会是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