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寂的空中传来了儿子均匀的呼吸声,孟书言的眼睛紧紧闭着,田桑桑一低下头,就看到了他长而翘的睫毛,伸脱手悄悄地摸了摸那把小扇子,她微微一笑,亲了下他稚嫩的脸颊,“晚安,儿子。”
孟书言似懂非懂地哦了声,“但是妈妈,他们吵嘴的。”
“妈妈,我听到田恬和阿谁奶奶说的话了。”
儿子小小的身材坐在供桌下,洁净的衣服上都是土灰,精美的小脸难掩风尘。
“恬恬啊,田桑桑如何还没找来?她不会真的就不管她儿子了吧?”陈桂兰坐在床边说道:“她之前就不待见阿谁小杂种,我看啊现在也一定就是真待见。”
小家伙人站在她跟前,有点恨恨地说道:“他们欠了彪哥的钱,要把我和妈妈嫁给彪哥,然后卖钱。”
孟书言从她怀里抬起脑袋,懂事地抿了抿小嘴:“妈妈你说。”
不知何时,那条那啥在她的脚边,头抬起往供桌的方向。这条那啥成精了吧?
“妈妈…妈妈…”孟书言抿着小嘴,扑到她怀里哭了起来。
她冲上前,哗啦一下用手翻开那暗红色的桌布,灰尘袭来,她赶紧掩开口鼻,眼睛却渐渐地睁大,桌子下的人可不就是她儿子。
“那妈妈放下布了啊?”她不舍地说道。
抱了一会儿,才拉开一点间隔,认当真真地查抄了一遍他身上,没有伤痕。只是手腕处被麻绳勒得紧了,留下了淡淡的红色绳印。
“是啊。”田桑桑把儿子悄悄地搂到怀里,伤害地眯了眯眼睛,看向火线幽幽道:“好人是要接管奖惩的。”
“为甚么要把我藏起来,再骗他们说没有找到我…”孟书言眨巴着清澈的大眼睛看她:“我能够不跟妈妈回家,在这里等着他们来找的。”
小孩儿一小我,在这里待了一天,真是怕了。更何况再固执,也才三岁多,这会儿他吓得不轻,哭得眼睛通红。
恬恬忧愁地蹙了蹙眉,天将近大亮了啊。
田桑桑思忖半晌,这个别例比她阿谁别例要好一点耶。“言言你说的没错,就是要委曲你在这荒宅里睡上一晚了,但是妈妈会陪你的。如果你不肯意,妈妈不勉强你。妈妈尊敬你的定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