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被仇敌占据国土,突厥和大齐可不像大梁这么好说话,指不定转头就筹办剿除魔教。卧榻之侧岂容别人鼾睡,如果换做我是突厥或者大齐的王,攻陷大梁,必定不会对魔教手软。”唐柠没有因他猜忌的眼神乱掉阵脚,只是平静自如地辩驳。
叶东的漫不经心和敷衍对付早就烟消云散,牵涉到魔教,危及到魔教存亡,他底子不能淡定自如,必将得禀告教主。
叶东的沉默在料想当中,没有必须无前提地信赖谁,没有挫败,只要越挫越勇,唐柠暴露正儿八经的神采,收敛起笑容,扶着额头,故作哀婉,“我不是爱耍诡计狡计的人,你信不过我是人之常情。凌风是前武林盟主仅存的独苗,恨魔教入骨,背负血海深仇,届时是不死不休,我和他必定是仇敌。”
“不知圣姑想如何做?”叶东笑眯眯地说道,像是只老奸大奸的狐狸。
“魔教袖手旁观,我不同意。”唐柠像是出鞘的宝剑锋锐凌厉,不复平日的暖和无知。
“圣姑实在是高见,只是不知圣姑究竟有甚么锦囊奇策。”叶东目光微闪,圣圣姑的智囊实在不简朴,可贵能将一窍不通的圣姑教诲成这模样。
……就得豁出去,不要脸点,和模棱两可的话说拜拜,如许一来叶东就不能装傻回避。
凌风是实打实的左护法,魔教的中流砥柱,如果他不怀美意,怕只怕魔教内部,已然呈现叛徒。
难不成祈求彼苍庇佑,叫她一起躺赢,她又不是甚么天之宠儿,天生的女主命,如何能够一奇遇不竭,傻傻站在原地,啥也不干就能化险为夷。
如果细细研讨魔教的汗青,不难发明,朝廷势弱,魔教就格外活泼,如果朝廷强大不衰,魔教只能夹着尾巴做人。
前路漫漫,只是越来越艰巨,越来越难走,现在有可托之人,有可用之人,如果他日处在众叛亲离的环境中,没有可依靠之人,她又何去何从。
“动静千真万确,没有半点弄虚作假,如何对于凌风,我心头稀有。临时不必打搅教主,如果连小小的叛徒不能揪出来措置,谈何担当魔教,将魔教发扬光大。”唐柠一勾唇,眼底尽是意气风发。
“不知圣姑有何奇策?”叶东收敛笑意,蹙眉轻问,谨慎翼翼地摸索唐柠。
事事岂能尽如人意,魔教虽是不小的权势,任武功盖世又如何,车轮战术可不是闹着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