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门口却被人群挡住了,仆人去推也推不开人墙。
裴行知看了看那群围过来的人,打斗天然打得过,不过这些毕竟只是凡夫俗子,并且这神仙观信徒太多,只怕动起手来不免没轻没重伤了无辜。
孙成贤翻着白眼“哈哈”两声,道:“我凭甚么要和你一起死?你的贱命如何能和我的比拟?”
裴行知忍不住在人群中又扫了一圈,从刚才起就看不到这位身影,也不晓得跑去那里了。
小鬼的哭声本来是瘆人的,但白日里又这么多人,缩成小小一团的鬼影,只让人感觉不幸。
“就是,可灵了!你等着看吧。”又有其别人插嘴,这些人倒也不惊骇,反而都有点兴趣勃勃,一边群情纷繁一边睁大眼睛瞧着,唯恐错过甚么。
“仙君,道长,还请您来主持一下。”有人去请台上开坛祈福的道人过来,此次他倒是没有反对,有人给他抬了张椅子过来,彩衣少女摆列两侧。
围观的人愤恚的嚷嚷,他们大多是信徒,如何能忍耐孙成贤向圣元嚷嚷这类事情。
“是如许吗?”圣元道人问缩着身材遁藏的孙成渝道。
“你可闭嘴吧!”
“仙君神通,便是死人也能叫上来开口问话的。”回他话的还是个熟人,恰是本来送他小木牌的商贩。
这时早有人又去孙家叫了更多人来,气势汹汹的围在孙家少爷身后,他阿谁老祖母见孙成贤出险,也不再说话,被人搀扶到了内里。
孙成贤倒是又跳出来,挡在弟弟身前:“小孩子说的如何作数,惊骇别人叱骂扯谎也是有的。”
裴行知帮着唤醒王玉眉,她此时情感已经不那么冲动不成自抑,只是断指之痛令她面色更加惨败。裴行知自怀里摸了半天,倒是没有甚么能够止痛的伤药。
孙成贤咬了咬牙,点点头说:“我如何就不敢了?归正我没杀过那疯婆子家里人,对证就对证!”
世人一阵沉默,圣元道人只是开口说了一句:“人或许会,但小鬼不会。”
有人想去把躲在孙家老太太身后的孙成渝拉出来,却被孙成贤一把推开,怒骂:“你敢!我弟弟不过是个九岁孩童,他不敢答只是被吓坏了。再说了,就算不是董春生偷的又如何样?打死他的又不是我们。”
“关你甚么事?我也就奇特了,我干吗非要跟你们这些人解释?”孙成贤还是紧紧护住弟弟,干脆搂着人往外走,边走还大声说,“不说了!走了走了,个个觉得本身是衙门里的大老爷呢。”
裴行知一人挡住三四个只会粗浅工夫的仆人,还是绰绰不足的。只是这便更加触怒了阿谁孙家少爷,他上前来推了裴行知一把,愤恨的问:“你是干甚么的?这女人发疯要掐死我你没看到?凭甚么护着她?”
孙家少爷本来不想理睬他,但围观的信徒百姓都在那看着群情纷繁。这圣元仙君这几年在百神镇这一片但是很有声望,如果不该倒真是让人看着理亏。
“如何?你怕了?怕了就跪下磕个头,我就放你走。”孙家少爷见他游移,觉得他见人多势众有些怂了,开口嘲笑。
“哎!等等。”裴行知退了一步又站住了,抬手禁止,他转头望了望人群,却不见沈听雨那鹤立鸡群的身影。目光转过身台,只看到神台上那道人恍惚冷酷的眉眼。
“你们两家口说无凭,不如叫两家小儿来对证。”旁听的道人开口,围观的都喝采称是,只一个裴行知有点惊奇,问中间的人道:“那董家的小儿子不是已经死了?”
“为甚么说小鬼不会,人家不都说大话连篇?莫非你是想包庇他?还是嫌我们家本年给的香火钱不敷?”孙成贤越说越冲动,挥动动手往前逼近两步,“别忘了前面阿谁镏金神像可都是我们家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