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顿感头疼,如许盯着内里东西不放的,已经不是第一名了。他早就跟店主说过,要送去都城的货色,最好不要摆在铺子里,不然平白获咎客人。
同时,还选了铺子里一款香味浅淡,颗粒最细的脂粉。
这小娘子既不像是大户人家的丫环,也不太像伶仃出门的大族蜜斯,反而像是布衣出身。不过,既然是布衣,如何会跑到西城的铺子里来,还开口就要看最好的脂粉面膏?
铺子的货架上摆满了各色的女子用品,除了脂粉等物外,另有沐浴用的香肥皂,洗发用的皂角膏之类的东西。杜弯弯重视到铺子最内里,有个梨花木的浮雕货架,上面东西未几,但全都是一水儿的晶润白瓷,还绘着彩绘,一看就代价不菲。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掌柜也对这个不会看眼色的丫环表示极度无语。他沉默半晌,最后还是亲身畴昔,将此中几个标致的白瓷盒子拿了过来,“我们但是说好了,只能看看。”
她连续翻开了好几盒,细细的嗅着,还从合缝处挑出一些,均匀的抹在细白的手背上。掌柜只是微微抬眼看了看,待看清她没有从盒子里取的时候,又一言不发的做起本身的事情。杜弯弯最后看的,就是那几个白瓷盒子,内里的香味儿和之前那几盒较着分歧。前面的几盒,除了花香,模糊还能闻到一丝丝药味,而这内里的,除了花儿的芬芳,一丝杂味也闻不到。
杜弯弯听了掌柜的话,不觉得杵,南城的铺面都是杂货铺,哪有专卖脂粉的铺子?她笑眯眯的说:“掌柜谈笑了,我就是冲着你家的铺子来的。我家娘子说了,如果你这里的东西好,来日府里娘子们的用度,便都从你们铺子里买。”
这铺子竟然是个有背景的?那些东西怕是送人的吧!杜弯弯眸中波光流转,“莫非你们店主在都城里也有铺子?这些东西要先送去都城的铺子里?”
“阿谁啊,那上面的东西是不卖的,都是我们店首要送去都城的佳构。”掌柜也不在乎,那些东西摆在那边,不过是为吸人眼球,常日里吊着客人的胃口,但是却从不在梨城出售。
掌柜是个四十开外的中年男人,正垂着头在台案前看帐拨算盘,属于少女清脆动听的声音就如泉水般泠泠传入耳中。他抬开端,一眼就瞥见了迈步走入铺子的少女。
杜弯弯眉头一扬,面上微有不悦:“掌柜这话是甚么意义?我还能骗你不成?我家娘子用的脂粉,那都是我亲身遴选的。我说好的,我家娘子定然喜好,我若说不好,我家娘子也必然不会用!”
杜弯弯比来比去,还是更加中意白瓷盒里的佳构。但是如许送人的东西,明显分歧适在市道上大量畅通,那样就落空了它的意义。她也不想和掌柜多费口舌,只能退而求其次,在剩下的几盒面膏中,选了质地最细致,色彩最浅淡的一款。
杜弯弯故作不满的娇哼一声,侧过身细细打量着这间脂粉铺子。这间铺面是梨城最大的铺面,梨城的贵妇娘子们,多从这里采办胭脂水粉,眉黛面膏。来之前,杜弯弯跟田妈妈刺探过,这间铺子的面膏特别走俏。杜弯弯考虑过了,她现在只做面膏,如果能在这间铺子买到合适的,她也不筹办再去别家了。毕竟几个铺子离得不远,她去的时候,不免过分打眼。
想了想,掌柜才答复杜弯弯的话:“小娘子有所不知,都城里有几位大人的内眷,与我们店主的太太交好,这些东西,可都是都城里朱紫要的,数量有限,实在是不能卖给贵府。”
“掌柜,那边货架上的,都是甚么东西?”给杜弯弯取面膏的少年已经返来,掌柜正在台案上玩弄那些面膏脂粉,筹办给杜弯弯先容先容,冷不丁就闻声杜弯弯的问话。他略微抬首,见杜弯弯的目光停在了最内里的货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