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两人行动都是一顿,旋即都是微微退了几步。
不过神采转而又变成了苦涩。
阿朱闻言,倒是松了口气,她只觉得乔峰说的是天宁寺救丐帮之人的事情,当即点了点头,道:“本来是此事,当初在天宁寺,我确切扮过乔大爷。”
叹了口气,又道:“哪知他们在聚贤庄上,仍然对你这般暴虐,全不记得昔日的恩德。”
阿朱也有几分小女儿的得意:“我点了他的穴道,除下他的衣衫鞋袜。我的点穴工夫不高超,恐怕他本身冲开穴道,因而撕了被单,再将他手脚都绑了起来,放在床上,用被子挡住了他,有人从窗外瞥见,只道我在蒙头大睡,谁也不会狐疑。我穿上他的衣衫鞋帽,在脸上堆起皱纹,便有七分像了,随后又剪了薛神医的胡子,自将用了。”
阿朱跳了起来,叫道:“哪有此事?谁说是我杀了你父母?杀了你师父”
氛围荡漾,震得两人衣角飘飞,发丝拂动,脚下灰尘更是仿佛水纹普通,荡开一阵波纹。
“那可不是了。你记得我曾经扮过少林寺的和尚,是不是?连他们的师也认不出来。”
阿朱见此,倒是心下一紧,她没想到乔峰会俄然脱手,乔峰的短长她是见地过的,固然方才被乔峰吓得慌了阵脚,此时却还是心系沈鱼,深怕他被打伤。
乔峰听此,不由点头发笑。
沈鱼也没想到乔峰俄然间就脱手,仓猝抵挡的同时,内心也是一怒。
“乔帮主这是何意?”
见乔峰不答话,沈鱼微微点头,也没再说话,以两人现在的干系,他能说这些已经是很给面子了。
“砰”。
也顾不得理睬沈鱼了,眼睛紧紧盯着阿朱的背影,厉声道:“阿朱!本来是你!你受了何人教唆,快快说来。”
乔峰厉声道:“站着,别动!”
沈鱼见她如此,倒是点头:“若不是阿朱自露行迹,我也看不破她的打扮。”
阿朱看了看沈鱼,又看了看乔峰,也是犹疑出声。
也不闪躲,运劲一拳便迎击而上。
乔峰凝神半晌,除下外套,就要给她披在身上。
乔峰道:“我师父给人击伤,他一见我以后,便说是我下的毒手,莫非还不是你么?”他说到这里,右掌微微抬起,脸上充满了杀气,只要她对答稍有不善,这一掌落将下去,便有十个阿朱,也顿时毙了。
经此一掌,乔峰也微微沉着,不过看着沈鱼的眼神却多了几分正视,他实在也没想到沈鱼能有如此武功,内力更是强绝,如此年纪,难以设想。
乔峰听到这里,也感觉有几分风趣,阿朱手腕工致,却不想另有这般心机,他对阿朱体味不深,也没有这般猜想。
沈鱼未持兵刃,使不得剑术,不过他一向没放下过内功修炼,加上对‘太极功’的参研,手上工夫也不会若。
贰内心多少有些不舒畅,乔峰给阿朱披衣服,这可不是他想看到的。
只是足下却可见几个深深的足迹。
是以,他才有此问。
乔峰又点点头“不错,你这门玩皮的本领当真不错。”
如此一来,父母师尊之死,是不是也与她有关?
沈鱼也是对阿朱的手腕有些佩服,小女民气机倒是灵慧,不过这也是他喜好的一点。
阿朱道:“是啊,我和游公子都猜想你定会到雁门关外,来看这石壁上的留字,是以一出险境,就到这里来等你。”
乔峰见沈鱼不退开,心下愈发的冲动,此时他两手拿着外套,固然没能披在阿朱的身上,却也有了几分对比,顿时心中雪亮。
阿朱继而回道:“那****的伤势大好了,薛神医说道不消再加医治,只须疗养七八天,便能复元。我编造那些故事,垂垂马脚越来赵多,编得也有些腻了,因而这天早晨,我乔装改扮成薛神医的模样,分开了聚贤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