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及于此,群雄更是惊诧,玄慈方丈德高望重,武林中人无不钦仰,谁能想到他竟会做出这等事来?过了好半天,骚动声才垂垂停歇。
叶二娘哭道:“你……你不消说出来,那……那便如何是好?可如何办?”玄慈温言道:“二娘,既已作下了恶业,忏悔当然无用,坦白也是无用。这些年来,可苦了你啦!”
玄慈却只是缓缓点头,事情既然已经曝露,他本日若不在这里做出定夺,不但萧远山不会同意,对少林的影响也更是不好。
玄慈不由苦笑,此事论起来,诸错确切都由他而起,便是萧远山这般说,他也无可辩驳。
“阿弥陀佛,萧老先生且慢脱手。”
便在此时,少林派方面,却有一和尚站了出来。
此言一出,群僧和众豪杰齐声大哗。大家面上神采实是难以描述。
诸人各自群情,多少都有些激愤,纷繁欲脱手拿人。
萧远山不由道。
“阿弥陀佛,合该如此。“玄慈道了声佛号,随即转头对着玄莫非:“师弟,我犯戒在先,而后又铸下另一番大错,这方丈之位,却不改坐了,而后回到少林,你等另商讨这尊位便是,再有,老衲此番坏了少林名声,此后日子,少林声望有损,可令弟子少在江湖上行走。”
见沈鱼行动,玄慈自是一顿,便是旁人,也都看向他来。
萧远山闻声,自是停手。
萧远山沉吟,他到没有必然要杀叶二娘和虚竹的心机,只是想让玄慈感受家破人亡的感受罢了,此时听了儿子的话,倒也感觉有些索然。
说着,他手掌一抬,便欲往虚竹母子二人拍去。
萧远山有些不耐,他若不是想逼得玄慈自家站出来,早就脱手了,此时见少林一方还没有动静,不由道:“哼,叶二娘,你这妇人倒也是哀思,我看那人涓滴不顾及你母子,想是分毫也不在乎你二人的性命,如此薄情,也难怪当年会在雁门关欺杀妇孺,罢了,本日我便将你母子二人杀了去,倒也多几分安慰。”
“父亲,玄慈方……此人固然有罪,也是我父子大仇敌,我父子杀了他报仇便是,祸及妻儿,也是不该,我父子顶天登时,又何必杀他家人。”
玄慈这话,明显已经是在交代后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