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鱼天然不会惊骇慕容博的威胁,当下淡淡道:“大师可知,这姑苏慕容氏的来源?”
玄难站在玄慈身后,天然也反应过来,只是他此时却不好禁止了。
接着,倒是出人料想的身子一震,右掌运劲一拍,直直拍在虚竹的头顶。
嗯,你想挑起大理段氏和少林派的纷争,猜想你向我玄悲师弟偷袭之时,使的是段家一阳指,只是你一阳指所学不精,何如不了他,终究还是用慕容氏‘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家传本领,害死了我玄悲师弟。”
玄慈好一会儿才缓过气来,看了看地上尚未回神的虚竹一眼,浅笑道:“师弟,我身为方丈,犯了大戒,已不该再回少林了,今后少林便由你来看顾了,至于我这孩儿,便由他本身罢。”
虚竹叫道:“娘,娘!你……你……不成……”伸手扶起母亲,只见一柄匕首插在她心口,只暴露个刀柄,目睹是不活了。虚竹武功不可,哪怕是得了玄慈的内力,一时半会儿也不会应用,倒是手忙脚乱。
玄慈见此,面露慈色,伸手摸了摸虚竹的头顶。
“啊……弟子在。”
玄难一时半儿还没清楚玄慈设法,感受手上一松,才回过神来。
叶二娘此时见玄慈如此,也顾不得四周的人了,忙的扑了过来,至于虚竹,此时也回过神来,只是他武功不精,还不明鹤产生了甚么,看到玄慈一脸衰弱模样,只是面露焦色,却不知该说甚么。
“须知,这‘慕容’的名姓可不简朴,昔年大燕国皇族,便是以慕容为姓,如此,方丈可明白了?”
叶二娘和虚竹都不敢动,不知他另有甚么话说,却感觉他手掌越来越冷。叶二娘大吃一惊,伸手探他鼻息,竟然早已断气而死。
慕容博神采微变,心觉不妙,玄慈也是思考。
“你抬开端来。”
叶二娘株突然色变,叫道:“你……你……如何舍我而去了?”说着,俄然身子一震,伏倒在玄慈脚边,身子扭了几下,便即不动。
玄慈伸脱手去,右手抓住叶二娘的手腕,左手抓住虚竹,说道:“畴昔二十余年来,我日日夜夜挂念着你母子二人,自知身犯大戒,却又不敢向僧众忏悔,本日却能一举摆脱,今后更无挂罣惊骇,心得安乐。”
本来,玄慈竟是留了一口真气,此时已经自断心脉而死。
慕容博哈哈大笑,大拇指一竖,说道:“老方丈了不起,了不起!只可惜你明察秋毫之末,却不见舆薪。鄙人与这位萧兄躲在贵寺这么多年,你竟一无所知。”
半刻后,玄慈突然收功,倒是面色惨白,愈显老态,目睹身子一个踉跄,便要颠仆。
却本来是在传功。
说着,竟是跌坐到了地上。
虚竹自不会违背玄慈号令,当下昂首看向玄慈。
玄难不由叫道:“韦陀杵!”声音中充满了惶恐之意。
“阿弥陀佛,业果报应,终是难逃,老衲既已明白此中关窍,却也不该再阻萧老施主脱手了。”玄慈倒是摇了点头,随即转头叫了一声:“虚竹。”
慕容博道:“老方丈,念在昔日你我订交多年的故交之谊,我统统直言相告。你另有甚么事要问我?”
“阿弥陀佛!”听了此话,玄慈那里还想不明白,当下一叹道:“慕容老施主,听游少侠一席话,老衲才知你姑苏慕容氏竟是帝王之裔,所谋者大。那么你假传消息的企图,也就明白不过了。只是你所图谋的大事,却也毕竟难成,那不是枉自害死了这很多无辜的性命么?”
慕容博阴恻恻的一笑,说道:“老方丈夺目非常,足下出庙门,江湖上诸般情事却了如指掌,令人好生敬佩。这件事倒要请你猜上一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