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蕊想想也是,她家没地塘,那水稻不晾开也会坏,公用的大地塘,她也不敢与别人争,但是她还是想尝尝大圆脸种出的水稻,她感觉这水稻比她买的要好的多。
“少恩,如果全卖了,我们吃啥?”,不能只顾着银子啊,也要吃的。
梅蕊的肚子软软的,另有一股药香味,孙少恩蹭了两下,竟然睡了畴昔。
清算蚂蝗后,梅蕊给孙少恩擦干脸上的血迹,持续割禾。
听到呼声,梅蕊甚是严峻,敏捷当场掏泥涂于孙少恩手指患处,若然出血必须留意,出血过量会危及生命的。
“看来本日不宜出门,非得见血的”,孙少恩翘着兰花指,皱眉看着本身的食指,“难怪碗中生赤饭,已收金谷血充饴,本日是凶日啊”。
便是今后有处所搁,有处所晾,孙少恩还是会卖掉的,又要脱谷又要晒的,感觉费事,到时吃的时候还要去皮,那辗米石臼大的,也要四小我才气抬得动它,她家又没有牛羊牲口的,只能用野生推,舂米那是男人们的活,并且必然是很有力量的强男人才气够胜任,孙少恩真的不想受那份罪,并且夏天气候多变,之前小时候因为人小留在家里晒谷,早上还风和日丽,万里晴空的,把稻谷搬出来晒开,就又滂湃大雨,暴风暴雨的,一小我来不及收归去,全被淋湿,不出几日便出芽了,因这事还被多次罚饿肚子,不能用饭,这件事印象深切,长大了还记得,乃至另有了暗影,以是现在亦只是安抚梅蕊罢了,最多等今后有银子了,买好的米吃。
“少恩不成胡说”,梅蕊出口训道,收割水稻是大日子,岂可胡说话。
孙少恩也乐定见到这些,梅蕊一小我太久了,会闷坏的,就像本身小时候,孤傲太久,压抑太久,还想不开……
“我们到时候买米便是,家里没处所搁”,如果下雨了会很槽糕的,这水稻全堆在院子里。
前次在山上摘的果子,因孙少恩被人揍了,来不及吃,梅蕊都把它们全洗洁净腌制了,够孙少恩吃完这个大夏天。
孙少恩醒过来,有点不在状况,不知所措的模样,又因气候闷热更显得通红的圆脸,让得梅蕊和李迎银都感觉好笑。
孙少恩假装没瞥见,用手死死的圈着人家的腰,头还在肚子上乱蹭。
明月别枝惊鹊,清风半夜鸣蝉,稻花香里说丰年,听取蛙声一片,七八个星天外,两三点雨山前,旧时茅店社林边,路转溪桥忽见。
孙少恩照梅蕊说的去做,一手悄悄拍打小腿,一手拉扯蚂蝗。
见雨水浸湿了大半稻谷,李为氏大叹天公不作美,这淋湿了的稻谷,卖不了好代价,亦是不好吃,但对于孙少恩俩人不吱一声,都来帮手,非常感激,挽留俩人用饭。
“我是她弟,这是她夫君”,在内里普通都是李迎银出嘴,孙少恩还是不太理人。
“何止是伉俪相,的确是绝配”,李迎银打趣道。
水稻收割归去后,还不算完事,因为没有收割机,两人只能坐在院子里用棍棒敲打,把稻谷和禾杆草分离,这活机器又烦琐的,气候又热又闷,孙少恩很没耐烦,“梅子姐,那么多要忙到甚么时候?”。
“那如何办,不然去伯父家寻二郎耍一会?”,梅蕊说完还把孙少恩发丝上的一粒稻谷捡了下来。
梅蕊又用手帮她理了理头发,因为没有重物可提,两人下了牛车便走着归去。
一些村民看着她俩上一季的收成好,也跟着她们学,有些还向孙少恩请教。
梅蕊摆脱不开,就随她去了,只是脸上的红晕更甚,骂了一声孙少恩,地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