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漓用力地看着容隽,眼神更加苍茫起来。“你说甚么?不不不……为甚么你叫我阿漓?只要师兄能叫我阿漓……”
容隽端倪间闪过一丝轻愁,“阿漓竟然会主动要修炼了,不消师兄催着了吗?”
“师兄帮你报仇了……”容隽伸脱手去,悄悄顺着她的后背,那是她最喜好的行动,老是能在她活力难过的时候等闲抚平她的情感。公然,她在容隽轻缓的安抚下放松了绷紧的神经,悄悄将脑袋靠在他肩上,“我想着,我必然要好好修炼,如许师兄不来找我,我也能去找师兄了,但是那么多年畴昔了……我又想,万一是师兄不要我了,如何办……”
苏漓:“……”
苏漓揪着衣角说:“也不是啦……看到师兄,我还是很欢畅的……不过不太敢信赖罢了……”
“你哄人,三千年了!”苏漓的眼眶缓缓红了,“你若真找我,如何能够找不到呢,我一向在等你啊……他们都欺负我……师兄也不要我了……”说着眼泪一滴滴啪啪落了下来,“你一走,他们就抓了我,还诬告我,把我绑上剐龙台,一刀刀割我的肉,可疼可疼了……不过我一声都没喊疼,我没给师兄丢人……”
“没有啊……我复苏得很呢,还能修炼……对啊,不能华侈时候,我还得修炼呢……”说着竟摇摇摆晃坐了起来,摆出个打坐的姿式,“我要修炼甚么来着……师尊,我们是不是去灵河瀑布啊……”
容隽悄悄笑了一下,伸脱手揉了揉她的脑袋:“傻女人,你认不出师兄了吗?”
苏漓拍开他的手,活力地说:“不要觉得你是师尊便能够随便揉我的脑袋,师兄会活力的!”
苏漓瞪了大眼,不敢置信地看着怀苏,嘴巴张得老迈:“师兄,你没哄人吧……天帝固然不是个东西,但还是挺短长的,你……你把他打得形神俱灭了?”
苏漓欣喜地瞪大了眼睛:“竟是如许!这、这……师兄想得太殷勤了!我本也想着灵根不可就肉身成圣,没想到竟是真龙骨肉,但是这人间真龙也不超越一掌之数了,师兄,你该不会杀了条真龙吧……”
“那师兄……你现在是转世为人了吗?”苏漓惊奇不定地看着怀苏,若真是,那怀苏的捐躯……真的太大了……
“那为甚么这么久你都不来找我?”苏漓委曲地抽了抽鼻子,“尘寰的日子好冗长,以往在漓江,与师兄几百年没见面也感受平常,但是在尘寰三千年,却让人感觉好难过。”
“怀苏……怀苏……”苏漓冷静念了两句,忽地展颜一笑,“这醉仙酿真短长,我公然是醉了,竟然梦到容隽师尊说他是怀苏……罢了,归恰是做梦,就当时真的好了!”说着竟伸脱手去,用力抓住了容隽的衣衿,一把扯了过来,容隽没有抵挡,便被他扯到了面前,两人面贴着面,眼对着眼。“你说!你为甚么不来找我!”苏漓瞪着眼诘责,“你是不是有了别的龙了不要我了!”
怀苏摇了点头,淡笑道:“我如何会呢,他们好歹是你的本家,我不会杀他们的。”
容隽的心像被人狠狠攥住了,指尖深深刺入肉中。他早晓得她受了委曲和折磨,但是听她亲口说出来,带着撒娇与抱怨的语气,还是让贰心疼得想再杀上一回天宫。
“就是师兄藏着的那幅画啊,画上有个穿苍青色衣服的人,我小时候偷看过师兄看画,那必然是师兄很在乎很在乎的人,对不对?”
“等等!”苏漓惊得坐直了起来,“我这具肉身,是你亲身遴选的?你为甚么给我挑个傻子投胎啊!”
不周山之战后,下界灵气淡薄,而浊气日盛,那浊气对于神仙而言便如毒气普通,是以神仙都没法鄙人界久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