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漓最后的影象,便是本身落入冰冷砭骨的水潭当中,以后统统便是混浑沌沌的接连恶梦,生生世世,生存亡死,一幕幕都是逐渊……她仿佛在梦中又重新经历了这三千年,醒来以后,仍久久没法回神过来,还是一副呆呆倦倦的蕉萃模样。苏允凰只道她是伤重未愈,便让她躺下多歇息,本身去灶房为她筹办些平淡的食品。
苏漓心头沉甸甸地,被压得喘不过气来。她天不怕地不怕,便是天雷极刑加身,她也决然咬着牙昂着头,不肯服软,但是她最怕的,就是亏欠。她怕欠了别人的恩,更怕欠了别人的情,欠了的恩尚且好报,但是欠了的情,又如何了偿呢?是她误了逐渊平生,还不了他的情,只能在无尽的循环里相互折磨……
“睡了三天三夜了。”苏允凰将药碗放在床边,取过枕头垫在苏漓背后,待她坐好了才将药碗递给她,“药刚好温着,趁热喝吧。”
容隽淡淡扫了她一眼。“你既不是水灵根,瀑布下修炼对你来讲,意义便不是很大了。”
“罢了……”容隽悄悄一叹,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抚道,“为师并不是在究查你的任务,凝霜草乃白尊者统统,如何措置,是他的权力,他既将凝霜草给了你,便是你的机遇,他为你坦白,也有他的事理,而你怀璧在身,谨慎行事也是理所当然。”
苏漓瞪大了眼睛,嘴巴微张,说不出话来。
苏漓昏睡这三日,容隽真人经常过来探视,每日三次为她疗伤,苏允凰暗中察看,更是必定了本身的猜想,只是苏允凰不会冒然开口摸索容隽真人,现在天然也不会和苏漓细说,以免两报酬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