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隽听到苏漓的话,也顺着她的视野看去,顿时面色一沉,抬起右手就想给余长歌致命一击,但是苏漓却猛地抓住了他的手。
说到背上的伤,苏漓这才猛地想起余长歌来,仓猝诘问道:“师尊,逐……余长歌他还活着吗?”
“我内心有很多迷惑,只要他才气解开。”苏漓难过地将脸枕在手背上,长长的睫毛掩住了琉璃般的双眼,“我觉得本身就要死了,没想到又活了过来,我没有死在他手中,那他到底是不是逐渊呢……”
容隽皱起眉头,俄然想起来,前次苏漓受伤,仿佛也是因为余长歌。莫非关键在余长歌身上?普通修士受外伤,灵力会有衰竭停滞的征象,而不是走火入魔一样在经脉内哄窜暴走,并且这一次状况较着比前次更加严峻,容隽费了很大劲才勉强临时压抑住。一则是因为苏漓体内的灵力比前次强了很多,而本身灵力却被这里的环境压抑了一个大境地,二则,是她伤势比之前更严峻,如果说前次的伤势就如一粒火星落入干柴当中,那么此次的伤势,的确是在此根本上又泼了一盆热油。
看着苏漓奄奄一息的模样,容隽杀了余长歌的心都有,但是苏漓却让他救余长歌……容隽想起余长歌落水之时,苏漓几近不假思考地跟着跳了下去,内心莫名地有些不舒畅,苏漓和余长歌的友情是甚么时候变得这么好的,他竟然不晓得……
他如果逐渊,与本身又有甚么仇?苏漓影象里的逐渊,是个极暖和的人,老是到处为别人着想,最后固然因本身而受百鬼噬神惨死,更循环受劫九世,但每一世被杀的都是她吧,他跟本身没有那么深的仇恨吧?记得有好几世,逐渊杀了本身以后都是痛不欲生,乃至他杀相随,苏漓信赖,余长歌如果规复了逐渊的影象,定然不会对本身那么冷血无情。
苏漓这才松了一口气。
生肌造化丸中含有麻痹草的成分,未几时药效发作,苏漓终究摆脱了疼痛的折磨,呼吸垂垂陡峭起来,不再因为疼痛而眉心舒展。
容隽掌心不竭收回灵力,覆盖在苏漓的伤口处,沁凉的感受津润着她破裂的血肉经脉,减轻了她痛苦。只是如许一来,对容隽的耗损也极大,加上之前他也受了些伤,不一会儿额上便排泄了精密的汗珠,神采也惨白了起来。容隽担忧行动太大会弄疼苏漓,又只能谨慎翼翼地清理着,整整一个时候,容隽才将苏漓背后的伤口清理洁净,又取出几粒生肌造化丸,以灵力碾碎成粉末,均匀地洒落在伤口上。
过了好久,苏漓才仿佛回过神来似的,抬起眼看向容隽,猎奇问道:“师尊,我忘了问了,你如何在这里呢?”
容隽不自发地叹了口气,起家打量四周环境,发明不远处有一间石屋,便抱起苏漓向那石屋走去。
“哦……”苏漓点了点头,一双美目凝睇着容隽,“我还觉得……师尊你生我的气,不肯见我了,先前我觉得本身就要死了,再也见不到师尊了,而师尊还没谅解我,我内心难过得很。没想到师尊俄然呈现救了我,我内心非常欢乐。”
“逐渊……”恍惚的视野里,苏漓看到浮在水面上的人,看服饰恰是余长歌,只是不知是死是活。
濒死之时,苏漓本已认定了余长歌就是逐渊,但本身竟然逃过了存亡之劫,没有死成,这是不是意味着余长歌很有能够并不是逐渊?还是说……
余长歌为甚么说报仇的机会到了?
容隽说不清本身内心是甚么感受,但大抵说不上愉悦,乃至另有点不舒畅,但又不知该如何排解,只能微沉着一张脸,沉默不语。
容隽顿时一僵,低下头不敢置信地看向苏漓,但是苏漓这时仿佛耗尽了力量,已经昏倒畴昔了。容隽拧着眉看了看湖面上的余长歌,踌躇了半晌,终究还是脱手将他捞了出来,随便地扔在中间。余长歌倒是命大,竟还未断气,容隽顺手探了一下他的内息,发明他体内的木灵气正在缓缓运转,修复着他体内的创伤,此地灵气不知为何非常浓烈,在如许的环境里,以余长歌的伤势,就算容隽不脱手,他多数也是死不了,完整规复也不过是个时候题目。反而是苏漓伤势极重,体内灵力失控般地在经脉内哄窜,背后伤口狰狞而带着些许焦黑,那些灼烧过的陈迹禁止着身材经脉的自我修复,若不是容隽一向以本身灵力压抑她的伤势,只怕现在已经香消玉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