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在这里陪你,你想靠多久就靠多久。”蓝非原脸上的浅笑,映着窗外的微光里,带着暖意、带着期许,“靠一辈子也没干系。”
最后一句话,实在是种摸索,他想做她一辈子的依托,而不是罗肖的代替品,只不过罗施太累了,仿佛没听到,靠在他的肩膀上,猫一样收回藐小的鼾声。
蓝非原叹了一口气,低头看着她的睡脸,谨慎翼翼吻上她的额头。
“好。”罗施点着头,暴露一抹舒心的笑,靠在蓝非原怀里没动,“蓝哥让我靠一会,小时候表情不好,总喜好如许靠在我哥身上,现在我哥靠不上到,只能靠蓝哥了。”
房间里,只剩下罗施和蓝非原两小我,罗施保持着捂着头斜靠在沙发上的姿式没动,脸上不见悲喜,只要无助和怅惘。
这个声音无疑是最好的灭火剂,瞬息间将龙懿心头的火浇灭了一半,她昂首指着罗施,固然语气很坏,但是声音较着有些撒娇,“蓝哥,你也说说她嘛,当明星哪有她这么率性的?”
龙懿惦记取早晨跟蓝非原一起吃晚餐,仓促忙忙推掉了尤总的邀约,赶回房间,走到门口,透过没关严的门缝就看到蓝非原亲吻罗施额头的那一幕。
蓝非原排闼出去,就瞥见这一幕,有些好笑地用手挡着镜子,以制止龙懿真得撞上去。
“还是蓝哥晓得心疼人。”龙懿心头仅剩的一星半天的火气刹时燃烧了,整小我都轻巧了起来,“蓝哥,你先坐,我有点事情要措置,很快返来。”说完扭着小腰出去了。
她只感觉心口一窒,仓猝躲开了。
蓝非原走畴昔,坐在她身边,悄悄将她揽入怀中,就像罗肖方才归天的时候,他每天安抚罗施时一样,悄悄抚着她的背。
“好好好,我会说她的。”蓝非原勾唇对龙懿和顺一笑:“这段时候最操心最辛苦的就是你,明天早晨蓝哥请你们去好好吃一顿,处所随你选,别跟蓝哥客气。”
“如何了?记者会不是很胜利吗?你们两个如何还愁眉苦脸的?”他的声音很降落既暖又柔,就像一杯口感醇厚的蓝山咖啡,将每小我的耳朵都照顾得非常妥当。
“对不起,蓝哥,每次都要你来做和事佬。如果没有你,估计龙懿此次真得会恨死我。”罗施靠在蓝非原的肩膀上,一副很怠倦的模样,“我晓得她是为我好,我也不是用心拆龙懿的台,只是……我亲眼看到草莓被装进敛尸袋里,她还不到二十岁,另有大好的芳华,就如许没了……想到她,我就没法谅解孙思南……”
“我明白。”蓝非原拍了拍罗施的头,秀致的脸上有和顺如水的宠溺,“但是啊,过好你的人生,才是对死者最大的尊敬不是吗?以是,别想那么多了,好好睡一觉,睡醒带你去吃好吃的,明天精力饱满地去列席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