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了疼痛和没完没了的针头,面庞安和的分开了。
“爸爸。”禾苗内心难受, 叫他。
何歧明抬了抬眼,劈面吹来的冷风刮过他的脸颊,撑着伞的手被风吹得发红,别人打了个喷嚏,忍不住捏紧了衣服领子,缩着身子往灵堂里跑。他往那些人身上瞥了一眼,他感觉也没有很冷。
她像一浮萍,完整丢了根,也看不到将来和明天。
何歧明也帮她一起措置禾呈鸿的后事,陪她亲眼看着,将禾呈鸿的尸身渐渐推动火化场,出来的时候还是一整副无缺的尸身,出来的时候,变成了装在黑盒子里的粉末。
但是她已经哭不出来了。
她低着头,没敢看他,有点像是自言自语,“我会像之前一样对你好的。”
停靠在院子门口的车在窗外鸣了两下,她顺着声音往下看去,来接她的人已经到了。
她不想再做让本身悔怨的事情了。
她下认识地去寻觅何歧明的身影。
“禾苗!”
何歧明没有急着用饭,在她房间里将白日穿得一套玄色衣服换下,衣柜里除了她的衣服以外,另有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