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光恩一笑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常国安自废出息,恰是你我兄弟一展技艺的好机会,只要此次抓住机遇,灭了赵常二贼,凭此不世之功,今后曹营里,哪个还敢违逆你我兄弟?说不准,转守为攻全面反攻,踹了赵贼,将楚北插上你我兄弟灯号,也未可知!”
王光恩又道:“何况我教过你多少次了,做事之前需得三思。一拍脑袋说出的话,就和一拍腚子放出的屁没不同。你可想过,我们要真弃南往北,罗大掌盘那边,如何想?”
“是以,一旦我军向北,那便即是直接与罗大掌盘子撕破了脸皮,分道扬镳。嘿嘿,一边是赵贼,一边是罗大掌盘子,两面皆是仇敌,你说这湖广今后另有咱兄弟俩容身之地吗?辛辛苦苦攒起来这点家底,迟早也得打了水漂。”
王光恩道:“赵贼入林及招揽常贼,都是为了避开我军,以是到手后别无他择,只会是尽力以赴南下抢攻,设防方塆的兵力不会太众,我看大抵与钱庄寨的赵贼数量相伯仲。而我军算上刘希尧一部有将近六千之数,田家窑的杨友贤亦可从东面超出沙河直插方塆后背,兵力上大占便宜。只要你我一鼓作气,攻破方塆的赵贼、常贼,并驳诘事。”
“甚是!”王光泰摩拳擦掌,双目放光,“突破方塆,小弟愿请为前锋,为诸部榜样,立我军之威、丧赵贼之胆!”
刘希尧部驻守禁止,常国安的修工军未能过量介入,工事相对粗陋。除此以外,再向东的沙河滩涂,是驻扎田家窑右翼杨友贤来援的必经之路,两下共同更称得力。
若将此前两边对峙之态视作安静的潭水,那么当前的局势则已可算掀起了一层惊浪。王光恩兄弟阐发过,遵循此前摆设将赵营禁止在时家小冲及骆家庄一线以北,防地环环相扣的曹营只要不出昏招,起码在半个月内都将立于不败之地。但是眼下,赵营不动则已一动惊人,出林这一步仿佛釜底抽薪,瞬息间强弱景象倒转。比方木桶装水,赵营策反了常国安并从中段突入,就如同从桶壁上破了个大口儿,全部曹营防备体系将如流水从破洞中一泻无遗。
“赵贼向南,显而易见是冲着罗大掌盘去的。而首当其冲,必经猫子冲。守在猫子冲的是谁?是罗大掌盘的亲外甥王龙。试想,我们虽说抱的是‘围魏救赵’的心机,但在王龙、罗大掌盘的眼里,我们说破天去也只能落个见死不救的罪名。”
王光泰喜道:“若如此,赵贼出林此举,反而是自投坎阱了!”
王光恩回道:“是也,我军摆设你亦熟谙,向北,我军一支伶仃无援。但是往南过方塆,则猫子冲为底,西有郭庄、东有田家窑,三地以三角之势可将赵贼困在此中,再加上你我痛击,岂有不毁灭赵贼的事理?”
颠末连夜策划,王光恩终究挑选了方塆东面靠沙河一段首要突击。此段长约二里,曾因
熊万剑憨然笑笑道:“包在我身上。”他为人豪放,没很多花花肠子,与人交友全凭感受。常国安虽是新附,但说到底两人同为降将,只背景而言并没有甚么隔阂,且从常国安的身上,熊万剑模糊能感遭到其人有一股锐气在,与浅显流寇大为分歧,自另眼相看。方塆之战攸关全局,干系严峻,本来与陌生人火伴,熊万剑内心很不结壮,但这时候一拱手,目送常国安远去,他却心定了很多。
王光泰忧道:“猫子冲无险可守,王总制无防备,必受其戗。”一咬牙以拳捶案,“本觉得赵贼撤退只在迟早,可爱天不佑我,竟让彼辈钻了空子!”
“哥哥名逢吉,此番敌虽来势凶恶,却定能逢凶化吉。”常国安望着劈面顶风曳曳敌军旗号,不见忧色,反而露齿一笑,“这里就有劳哥哥了,小弟先行一步。”他与熊万剑订交光阴甚短,但却颇投机,熊万剑本名逢吉,他是以有此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