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光恩接着道:“我军的辎重,仰赖枣阳成本营拨付,现手里可用的,仅能支撑顶多二日,还不算从南边逃过来姓刘的那数百张嘴。大赫岗赵贼兵未几,但钱庄寨好歹另有千人扼守,一旦攻不下来,如之何如?”续又言道,“即使攻陷来了,赵贼可不是死人,一个大赫岗罢了,毫无代价,是守是走,还不是一句话的事。他要提早跑了,莫非今后我们还得巴巴追在前面不成?”
熊万剑憨然笑笑道:“包在我身上。”他为人豪放,没很多花花肠子,与人交友全凭感受。常国安虽是新附,但说到底两人同为降将,只背景而言并没有甚么隔阂,且从常国安的身上,熊万剑模糊能感遭到其人有一股锐气在,与浅显流寇大为分歧,自另眼相看。方塆之战攸关全局,干系严峻,本来与陌生人火伴,熊万剑内心很不结壮,但这时候一拱手,目送常国安远去,他却心定了很多。
王光泰俄然镇静说道:“兄长,起初刺探,赵贼聚在大赫岗的兵马并未几,当下既又分了兵,本营想来空虚,他南下打我,我等不如针锋相对,往北直取大赫岗!”说完红光满面,按剑欲动。
王光恩道:“赵贼入林及招揽常贼,都是为了避开我军,以是到手后别无他择,只会是尽力以赴南下抢攻,设防方塆的兵力不会太众,我看大抵与钱庄寨的赵贼数量相伯仲。而我军算上刘希尧一部有将近六千之数,田家窑的杨友贤亦可从东面超出沙河直插方塆后背,兵力上大占便宜。只要你我一鼓作气,攻破方塆的赵贼、常贼,并驳诘事。”
“时家小冲与骆家庄防务已成笑柄,赵贼辱我太过。”王光恩接到自溃败自方塆的刘希尧急递而来的动静后,敏捷反应了过来,与胞弟王光泰扳谈的神情尤显忿怒,“贼子常国安既为赵贼开道,赵贼便可绕过期家小冲、方塆,直抵猫子冲,逼我军亲信。”
王光恩留“改世王”答应变一千人持续漫衍时家小冲与骆家庄以防钱庄寨的赵营兵趁虚而入,自领本部兵马三千,以弟弟王光泰为前锋,另“安世王”胡可受一千二百人押后,转军南下。中道与刘希尧部数百残部相会,一同方向东南。
“甚是!”王光泰摩拳擦掌,双目放光,“突破方塆,小弟愿请为前锋,为诸部榜样,立我军之威、丧赵贼之胆!”
王光泰忧道:“猫子冲无险可守,王总制无防备,必受其戗。”一咬牙以拳捶案,“本觉得赵贼撤退只在迟早,可爱天不佑我,竟让彼辈钻了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