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流波这时俄然小嘴一撅,娇滴滴道:“其间事平、其间事平......这话你说了都有大半个月了,可这日子到底何时算个头儿?”
“奉主公之命报与公子晓得,我家主公统统安好,别的上月初十已经结婚了。”
黑邦俊坐不住,起家安慰道:“如果小人在此给公子、夫人添费事了,小人这就辞职。”
“为将者不及一城一池的得失,爹他是疆场老将,深明其义,提早把我们接到信阳州,也是做好了将许州抛为弃子的筹办。”说到军事,左梦庚的神采当即严厉很多,“军议上爹持续下了几道军令,包含高进库、徐勇、卢光祖等散在核心的数部兵马都要在年前全数收缩进信阳州。”
“不知寄父近况如何?”左梦庚坐定便问。
“道理当中。”左梦庚感喟道。十月中旬,他就在左良玉的安排下从许州转居到了这信阳州,随行的另有左府其他家眷。现在留在许州的,只要左家军的几部兵马罢了。传闻从十月到本月期间,留在许州、叶县、襄城县等地的刘国能、徐国栋等左家军将领已经和闯军展开了数次攻防战,虽与闯军来回拉锯,但情势并不悲观。
左梦庚凝重道:“是的,你我前路如何,就在接下来的一步上。”
饶流波反唇相讥:“你晓得我听不懂,还揣着十二分的担忧,打死不肯透露半个字,当真是半点也不信我。你不晓得,不管你说了甚么,只要我听了像是个端庄仇家的事儿,内心的忧烦天然就消下去了,如何会去计算甚么!”
“哪有甚么防备!”左梦庚受此一激,若换做旁人,早拳打脚踢大发脾气了,可面对娇怯怯的饶流波,想起她昔日里的各种好处,原该有的肝火愣是不知散到了那边,“这不事关军政,说给你,你也听不懂!”
“我......”左梦庚话到嘴边,蓦地瞥见兀自喝茶的黑邦俊,拉过饶流波背过身去,“这事儿关乎我爹的后续兵马摆设,岂能在其间胡胡说出来。”
左梦庚一手安抚饶流波,一手将黑邦俊按回位子道:“家事罢了,黑兄但坐无妨。”
左梦庚公然很吃这一套,嘿嘿笑着道:“没有的事,夫人想说甚么就说甚么。”不过还是蹙起了眉头,“但是若你说的产生万一该当如何,爹他委实没明言。众将都在,热血激昂,我当时总也不好将那些绝望的话说出口吧?”
到了里头,饶流波正和一名武弁打扮的中年男人坐谈甚欢,见左梦庚来,二人一齐起家相迎。饶流波娇笑着扶左梦庚坐下,自主在身边服侍,道:“这位是奴家义兄身边过来的梯己人,奴家叫他黑哥哥。”
话到这里,左梦庚如同热锅上蚂蚁,半是焦心办是躁乱,那里另有甚么考虑在,因而抬高声音道:“好,我奉告你,但你可不准流暴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