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赫问道:“主公,这小子靠谱吗?”
“世子爷但说无妨。”
赵当世等人分开襄阳厥后到枣阳县落脚,覃奇功思来想去,还是放不下忧心,是以才与李、孙追来护行。他们一片殷切情意,赵当世不忍拂之,与他们相伴向东沿着官道直进入德安府随州地界方还。华清驰出好久回望,发明他们仍然驻马于地平线处张望,暗自嗟叹,看向赵当世的眼神中不由更带上几分崇仰。
周文赫当即迈步道:“部属现在去把他追返来。”
军改中,覃奇功从野战军转调为了枣阳县主事,卖力枣阳县内事件。但县中事多且杂,不亚营中,他一人当然不敷,刚好李万庆资格深厚,在营中不好安排,干脆就把他送到枣阳,当覃奇功的帮手、枣阳县的二把手。别的孙为政便是此前的孙团练,因为赵营捉了褚犀地给他报了心头大恨而实在感激赵营,又因熟谙县中事且带过县兵乡勇有些名誉,也被赵营接收,眼下算是枣阳县的三把手。
“世子爷有何前提,赵某极力而为。”
赵当世苦笑道:“世子爷虽是少年,但心机周到远胜你我,有他作保,必定无虞。”转道,“我仅仅担忧他往厥后营中一事。营中多战事,倘若使他累及兵祸,我万死难辞。”
“竟有此事?”赵当世也愣了,“可王爷明显说......”
赵当世回道:“这你莫担忧,我和世子爷说过,他会帮你掩王爷耳目。溜出王府这事,他是在行的。”同时又将华清的一双纤手握紧,“现在你只需应一声,我本日便带你出府。”
华清双指抵颚,悄悄思忖,赵当世看了看她,乃道:“阿清,我本日来找你,是想邀你共赴东南。”说着边将通过苏高照与郑芝龙见面的筹算说了一遍,“我想这大半年来都甚少时候陪你,这一别去东南,又是数月难见,实难忍耐,以是才动了此念。”
“哈哈,这便不是赵大哥要考虑的了。我朱常法敢拍着胸脯说,这事交给我,准没差池。”
华清疑道:“你偷摸出去的?”
“那也一定。有我在,郡主就算出去几个月,父王也发觉不了。”
赵当世头前没见到华清,此次也不想再轰动朱翊铭,毕竟一个府外武官三番两次执意求见郡主本来便分歧常理,以是赵当世此次找的中间人是朱常法。朱常法至今不知当初绑票他的真凶实在来自赵营,他天生乐天,跟着时候的推移也将这事淡忘了很多,极少再去想它,反过来,赵当世的俊朗弘毅的表面与谦恭慎重的本性给他留下的深切的印象,少年人对于豪杰豪杰的神驰令他对赵当世甚怀好感。
“赵郎,你邀我,我欢乐得紧。只是王府中耳目浩繁,我怕王爷他......”
园中小径上,有婢女正在玩弄花草,见到赵当世走来,面露惊奇,但赵当世毕竟穿着得体、气度轩昂,那婢女未将他当作歹人,只道是在王府中迷了路不速而至的客人,因而轻声相询道:“这位官爷,来此贵干?”
“若如此,这事就难办了......”
安排完营中事,接出华清,赵当世心头两座山前后卸下,无复顾虑。由是初六日凌晨,五骑十马出枣阳县城投东而去。不三里,背后掀腾飞尘,十余骑赶上来,倒是覃奇功、李万庆以及孙为政等人。
赵当世大喜过望,一把将她揽进怀中。
“多去世子爷仗义......”
赵当世笑笑道:“我的技艺你还信不过?这些日子有葛锻练指导,更有精进。襄王府西面后园茶阁侧边林木富强,少有监督,我从那边出来。”也未几说,跨马而去。
“你大可放心,没有筹办我怎敢私行出城?你只需应了我,其他诸事我自会安排。退一万步,即便届时出了事端,也都由我一人承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