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左梦庚闻言,瞠目结舌,握在手里的茶杯也随之落地,摔成粉碎。
“莫非爹要我们找寄父帮手?”
左梦庚如有所思道:“哦,本来如此。那么爹当时说要我等筹办进取湖广,意义是通过这三关去湖广咯?”
“公子放心,有我几个奋身极力,无人能撄我左家军之锋芒。”金声桓、卢光祖与徐勇心头大石落地,爽然拱手道,“那请公子先回城去,我等马上各自回营清算兵马。”
“哎,你们知不晓得......”身边有个兵士小声说道,“传闻侯统制不日将迎娶孟哨官的妹子。孟哨官的妹子,应当没人不知吧,那但是鼎鼎驰名的大美人呢!”
“公子!”远处三个身影仓促走来,见着任凭雨淋的左梦庚,从速上来撑伞,“天还凉,可得保重身子!”
“站在侯统制身边的那银甲将,仿佛是飞捷左营的孟哨官......”
金声桓咳嗽两声道:“不过武昌府现有楚抚宋一鹤宋军门,他的亲信楚镇钱当选就驻扎在安陆县,是以我等如果出了三关走东南这条路,必须打通宋军门的枢纽。”
左梦庚不傻,晓得金声桓话中意义。换做赵当世他尚且礼敬三分,换做别人,他天不怕地不怕,岂将宋一鹤、钱当选等人放在眼里?立即硬气说道:“管他甚么枢纽不枢纽的,他宋军门识时务最好,若不识时务,谁敢拦我左家军?”
“有叔叔们在,我自是放心。”左梦庚挤出点笑容,“但爹之前不是说了,我等可不止坐镇火线这么简朴......还需求开辟火线呢......”
“如何会呢。”留着山羊胡子的卢光祖喝着茶道,“此次呼应剿闯的可不止我们左家军,丁督师、杨总督他们也都会举兵。颠末这两个月涵养,官军气力有增无减,左帅不是说了,预期集合剿闯的兵力将达数万,号称个十余万是没甚么题目的。”
马脸的徐勇沉吟道:“信阳州毕竟在河南,易受闯贼扰乱不提,地贫人穷,更无甚生长远景。要开辟火线,只能走义阳三关去湖广。几日前,我受命去义阳三关转了转,那些土寇前倨后恭的,对我军的忠心倒没甚么题目。”
金声桓决然点头道:“恰是,武昌府为九省通衢,要钱有钱、要人有人,如果为我左家军所得,基业可成!左帅他也是这么想的。”
张敢先火冒三丈,骂道:“闭嘴,不然就以妄言之罪报去军法官处!”
更有人用心要拿张敢先寻高兴,阴阳怪气说道:“豪杰配美人,我看这是绝配呀。”一言出口,好几个眼红张敢先屡受拔擢的小军官也同时拥戴起来。
旗号在交集风雨中飘摇,形如长龙的左家军兵士沿着官道蜿蜿蜒蜒直蔓向没有边沿的北方。时隔两个月,左良玉从郾城撤复书阳州后再次带兵开赴,这一次,他的目标地比郾城更远,乃是位于开封府西南边向的朱仙镇。
“义阳三关?那是那里?”左梦庚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河南另有叫义阳的处所。
话说到一半,左梦庚插嘴道:“且慢,随州......我记得好似是寄父的地盘吧?”
身边的兵士都在窃保私语,群情着城门洞子那边的大人物,但是稠浊在行列中的张敢先此时却心不在焉,非常郁郁寡欢。
本月初,多次攻翻开封府城无果的闯军复从襄城县、郏县等地集结军队北上。闯军的计谋企图很较着,守在开封府城的豫巡高名衡立即写信给督师丁启睿求救。丁启睿深知开封府得失攸关严峻,因而操纵节制陕西三边总督孙传庭、保定等地总督杨文岳、凤阳总督高光斗及各镇总兵的权力号令各地兵马敏捷赴援。
左梦庚完整不晓得武昌府的详细方位,只看金、卢、徐三人信誓旦旦且将老爹抬了出来,自无多虑,道:“那就去武昌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