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三桂这是......又要回山海关吗?”赵元亨愣愣说道。
“莫非吴三桂临时改道了?可他要去北京,这是比来的路,还能改去那里?”
陈洪范与赵元亨内心均是格登一下,当下懒得再管又开端七嘴八舌的那几个百姓,纵马向东奔驰一阵子,到得官道四周,公然见到有深陷的马蹄与车辕印记。两人跳上马背,细细检察,继而几近同时昂首,齐声说了一句:“真是向东去了。”
陈洪范接着说道:“我记得唐公先前在辽东任参将,几年前另有手札来往,不知何故近两年就没了消息。马公昔日在北京也与他多有照面,可知其人时下在北京还是辽东?”辽东等地的大明军官在北京多购置有财产。唐虞时年纪大了,挂职在火线,常日里亦经常回京,两端走动。
陈洪范勉强笑道:“故交算得上,好友算不上。人生活着一辈子能得几个好友,如何着也落不到他头上。他此人我清楚,私心极重,存亡关头,越是他这般的熟人就越是伤害。此去必定要直接去顺军处告密我。我们本日不走,今后再也走不了了!”
陈洪范笑笑道:“陈某老迈龙钟早不堪用了,心想摒挡完北京的事,就下野择一山川雅境,安度暮年罢了。”
“不晓得......”
马绍愉摸索着问道:“陈公来北京,莫非就为了找唐公?”
“我晓得,去了北京!”
“哦,是他啊。”马绍愉脑海中蓦地闪过一个恍惚的人影,但神采顿时暗淡了很多。
赵元亨冷哼一声,晃了晃剑道:“是又如何?”
赵元亨尚在迷惑,陈洪范紧着脸,一把拉住他道:“北京待不得了,我们得从速走!”
赵元亨讶然道:“可他是陈公的故交好友啊!”
张家玉见状,也赶紧放下茶杯,拱手道:“失礼了,先走一步。”
马绍愉叹道:“顺军要赋税不假,怎能不分轻重?”
张家玉却面色不豫道:“大顺天子是没把吴家如何,但他手底下那些丘八可没那么遵纪守礼。马公能够不晓得,前日风传,刘宗敏登门吴家,张口索要白银二十万两,限五日内凑齐,不然就要亲身脱手搜括。吴家高低受此一吓,即使还没等来刘宗敏脱手,到底是镇静的。”
陈洪范再一拱手,拍马先走,赵元亨一拉缰绳,临去前忍不住问道:“张兄拿我二人或答应得繁华繁华,为何弃而不顾?”
次日起来,陈洪范决定接着向东,在吴三桂进京的必经之路上堵他。北都城危急四伏,亦没有其他体例。因而两人在通州又买了两匹马,一人双马轮骑赶路。日夜不断又过了一日,到达了与永平府交界的丰润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