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谭氏兄弟说得信誓旦旦,覃奇功便承诺了下来。
王祥恨恨拜别后,覃奇功顿时接到了石宝寨游击谭弘的聘请。忠州石宝寨游击谭弘、达州游击谭文、万县天生城游击谭诣族兄弟三人对赵营非常敬慕,本来见覃奇功与王祥走得近非常眼红,这下总算熬走了王祥,端的是大喜过望,恐怕覃奇功又去了别处,从速来请。
覃奇功将苦于没有立品之处的困难说给了谭家兄弟,谭弘笑道:“覃先生何不早说,摆布就是好去处,何必远赴川北,去吃那倒霉。”接着道,“梁山县有金城寨,山势险要,营寨坚毅,足以容身。”
全部崇祯十五年的上半年,王祥都想方设法将覃奇功所部兵马完整接收进本身的步队,但覃奇功足智多谋,虚与委蛇,一向拖着王祥。直到王祥接到朝廷调令,回守播州,此事才算告终。
赵当世叹道:“术业有专攻,论做贼,无人能出张献忠之右。”继而又道,“不过他的好日子恐怕要到头了。得确实军报,克日黄得功在凤阳府击败了袁时中,暂缓了淮北局势,不久便要与刘良佐等部汇合,尽力追缴张献忠。黄得功今非昔比,刘良佐拳头也算硬,对上这两人,张献忠占不到便宜。”
赵营这边,统统安排都在有条不紊地停止,谁知几今后,北面一个出人料想的动静不期而至。
“论流窜,何人能及张献忠?数年前,他和高迎祥、马守应等率部侵犯过南直隶诸地,恐怕比各路客兵更加熟谙天时,凭南直隶的那些官军想要抓住张献忠,是不成能的。”顾君恩苦笑点头,“张献忠是天生的流贼,对地貌地形甚是灵敏。传闻他少时曾随父避祸至川中,时候虽短,但对川事已经了然于胸不亚于土人,这也是为何他多次入川的启事。”
谭弘当初和王祥、涂家结合对抗过赵营,自知他的忧愁,乃道:“覃先生放心,涂家老头已经死了多年了。没了他,涂家就是一盘散沙,早就不复昔日声望。现在扼守在金城寨的是一伙贼寇,为首的叫姚玉麟,与我兄弟几个也有来往,有我兄弟出面,必然说得他为贵军效力。”
果不其然,传闻覃奇功是湖广赵营的人,金城寨的姚玉麟心悦诚服。等覃奇功带兵进了寨子检察,方才晓得,姚玉麟的这帮人说是贼寇,实在与流民也没多大辨别,真算起来只能是拿着些木棍铁叉的流民,要真拼斗,毫不会是本技艺下老兵的敌手。谭家兄弟说是给姚玉麟一个面子,实际上是救了他一命。
谭弘道:“自打袁韬身后,川中棒贼就每况愈下,姚玉麟固然有点名誉,但充其量不过一方土寇山匪罢了,那里上得了台面?能攀上贵军这株大树,怕是梦里也乐开了花。我兄弟先容先生给他,是给他面子,更是给他指条明路,他若不识相,我兄弟马上就帮着先生踏破他寨,拿那寨子给贵军拂尘洗尘。”
以上便是玄月中赵当世收到覃奇功最新川事的汇报环境。诚恳说,覃奇功等人的生长速率出乎了他的料想。他在将信交给顾君恩与徐以显等人看后道:“近期特勤司处传来的动静,安庐方面环境还在正轨上。”停了停,续道,“张献忠攻破庐州府后即跨过防区直奔皖口,在那边大兴舟船,练习水兵。上个月凤阳总督马大人以刘良佐等军规复了庐州府,张献忠当即解缆出江,月初突袭枞阳镇,放火烧官军水寨,更缴添舟船。马大人率军去救,他又率船队顺江而下,传闻近期正在铜陵等地厚募海员。”
赵当世点头道:“我正有此筹算,近期就带上三营马军去南阳府兼顾军务。南阳府本有老郭四千人,加我这一支,充足对付变局。”且道,“我去南阳府,估计没有一两个月回不来,南面的事也得先安插全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