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文与谭诣一样点头不迭。
赵当世接着说道:“这事儿得提早和武昌府、汉阳府那边打号召,不然这两地私行行动,怕要好事。”说完略略一顿,并道,“北面的环境与估计也大抵符合,丁启睿、杨文岳两个,一个下狱、一个戴罪建功,侯恂从京师刚进河南,想来不久便要与孙传庭合力击贼了。我算过,陕、豫两地官军加在一起气力与闯军五五开,或许闯军稍强,但胜负之数仍然难料。这一战,我军必须用心存眷。”
果不其然,传闻覃奇功是湖广赵营的人,金城寨的姚玉麟心悦诚服。等覃奇功带兵进了寨子检察,方才晓得,姚玉麟的这帮人说是贼寇,实在与流民也没多大辨别,真算起来只能是拿着些木棍铁叉的流民,要真拼斗,毫不会是本技艺下老兵的敌手。谭家兄弟说是给姚玉麟一个面子,实际上是救了他一命。
赵当世点头道:“我正有此筹算,近期就带上三营马军去南阳府兼顾军务。南阳府本有老郭四千人,加我这一支,充足对付变局。”且道,“我去南阳府,估计没有一两个月回不来,南面的事也得先安插全面。”
“论流窜,何人能及张献忠?数年前,他和高迎祥、马守应等率部侵犯过南直隶诸地,恐怕比各路客兵更加熟谙天时,凭南直隶的那些官军想要抓住张献忠,是不成能的。”顾君恩苦笑点头,“张献忠是天生的流贼,对地貌地形甚是灵敏。传闻他少时曾随父避祸至川中,时候虽短,但对川事已经了然于胸不亚于土人,这也是为何他多次入川的启事。”
赵当世叹道:“术业有专攻,论做贼,无人能出张献忠之右。”继而又道,“不过他的好日子恐怕要到头了。得确实军报,克日黄得功在凤阳府击败了袁时中,暂缓了淮北局势,不久便要与刘良佐等部汇合,尽力追缴张献忠。黄得功今非昔比,刘良佐拳头也算硬,对上这两人,张献忠占不到便宜。”
“梁山县?这......”覃奇功晓得赵营曾与梁山县豪族涂家有过节,担忧遭到涂家抨击,永无宁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