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国兴的马并非良驹,遭此重击,大吃惊吓,前蹄一松,马力仍在,倒是跌倒在地,张国兴也被颠上马背。
胡可受也是没推测会遭到伏击,六神无主间哪能调集人手抵抗新敌。就像只无头苍蝇般在乱军中窜来窜去,没有收到一点结果。
他正想着,却听乱军中忽起喊声:“西营兵马乱了!”他仓猝向声音传来的东南边向看去,果见西营兵马的步队前面扬起一阵烟尘。
在胜局已定的环境下,杨招凤也不必再亲身冲杀了,他打马驰上一个小坡,张望郝鸣鸾那边的环境。谁料他这一莽撞的行动被一西营兵马发明,公开张弓一箭,射中他的左臂,杨招凤大呼一声,栽上马来。
当是时,杨招凤部奋力搏杀,已经与韩衮的人马交汇一处。杨招凤瞥见张国兴落马,仓猝叫部下高呼:“三鹞子已死,降者免死!”众西营兵马茫然看去,果见疆场之上已经不见张国兴的踪迹,刹时气沮,虽不至于跪地乞降,但斗志已经降至了最低点。
正在紧急当口,韩衮却想到一件紧急的事:杨招凤这小子去哪了?
韩衮身穿明光铠,满身高低庇护密不通风,遭到了一阵进犯也没受伤,但自知对峙不了多久,起手大喝一声,挑翻一名西营兵马,觑准裂缝,催马跳出包抄。部下兵士簇拥上去,填上口儿,极力奋战,不让西营兵马出来。目睹贼势渐蹙,韩衮只觉这一仗就要干干脆脆稳赢下来了,孰料背后忽起一阵杀声。
那百余西营兵马虽被包抄,但涓滴不见泄气,反而结成一个圆阵,持续负隅顽抗。韩衮看在眼里也不由咋舌,这些西营兵马既机灵奸刁,更剽悍如此,无怪各路官军会屡剿无功。
主将尚且玩命,部下焉敢不前?加上赏钱的引诱,杨招凤部下的近百飞捷营兵士们都红了眼,脑中只剩独一的动机:杀贼!
跟着这支生力军的插手,疆场上的局势产生了窜改。本来围困那百余西营兵马的飞捷左营兵士有部分因为胆怯放弃了围攻,那百余西营兵马则在救兵到来后勇气倍增,反客为主,不但突破了包抄,还开端追杀逃逸的飞捷左营兵士。
韩衮急视之,惊见一多量西营兵马自山林中冲出,狂吼着挥动兵刃朝本身冲杀过来。
情急之下,韩衮只妙手刃了几名逃兵。其他兵士见状,不敢再逃,只能硬着头皮持续战役,但倒是斗志全无,节节败退。
韩衮也时候在重视着张国兴的动静,早有筹办,待张国兴近前,一拎马笼头,策马从张国兴马侧掠过。张国兴吼怒着横槊照韩衮郎头上打来,韩衮郎看准机会,低头一避,槊头“哗”一下扫过了他的盔顶。
张国兴的这些部下苦战多时,精疲力竭,逐步丧失了抵当的才气。郝鸣鸾能清楚地听到对方传来的沉重喘气声。而飞捷营兵士们则越战越勇,看着旁人悍不畏死的模样,郝鸣鸾怎能掉队?端的是热血沸腾,咬紧牙关,连劈带刺,呼吸之间就杀了一名挡在身前西营精骑,势若雷震径直朝张国兴杀去。
棋逢敌手,韩衮无端镇静起来。吼怒一声,手持丈余长矛纵马跃到最火线,座下披着马铠的坐骑,加快起来,打击力庞大,当即就有一名西营兵马被马撞个正着,口喷鲜血直直飞了出去。西营兵马们看到韩衮设备精美,晓得来人不凡,一拥而上,将韩衮的马团团围住,各式兵刃从四周八方乱打过来。
张国兴此时由亲戍卫着,自知必败,内心悄悄悔怨,想张献忠当初交给他的任务只是帮忙马元利拖住东来官军,他本大可划水对付,哪想到会沦落到本日这般境地。情势比人强,他也不是傻子,不想再做无谓的战役,复跨上一匹马,命令全军遁走山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