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当世惊诧看了看连芷,对那裹头客一拱手道:“中间这是......”
谁知这话刚说出口,不远处马嘶一声,只见飞尘落处,那裹头客竟去而复返了。
面对赵当世的不依不饶,裹头客只好说出当时心中的一点考虑:“说来不怕总兵大人笑话,杨某觉得‘恶犬不吠、猛虎擅伏’。那只‘突厥儿’恰是那种善于夸耀的种类,我看余下笼中那些斗鸡,脾气皆与之类似,倘若以硬碰硬,一定会是那只仆人家精挑细选出来的斗鸡的敌手。以是杨某便反其道而行,挑了那只看似不温不火的斗鸡,寄但愿于它便是那不吠之犬,没推测,运气真好,果就赢了。”
连芷则道:“昔日听王府里人提及过,这灵山寺是鼎驰名的宝刹。”
那仆人家听罢大为打动道:“郎君豁达,俺佩服。”
那裹头客不等他说完,说道:“赵总兵若真要见,本月十五下元节,信阳灵山寺设坛,释、道相合,录奏天廷,为人解厄,可同来一观。”说罢,不等赵当世再说,绝尘而去。
不过此时再悔怨也没用了,只听世人一声惊呼,那早已是血淋淋的“突厥儿”竟然活活被裹头客的斗鸡给啄死了。
赵当世仍然替她遮挡着圈内的血腥场面,温言道:“无妨。”
“鄙人赵当世,敢情兄弟名讳。”赵当世前跨一步,“刚才见兄弟选鸡相斗,大获全胜,心中实在佩服。”
气候虽已颇寒,那人却以青布裹头,仿佛格外怕冷普通,仅仅暴露双目一鼻。不过怪人赵当世见很多了,倒也未放心上。
裹头客还是笑道:“当然。我只一时髦起罢了。这鸡给我,我怕是转手就得将它下锅炖了。与其如许,不如你再去找一个识货的好买家。”
赵当世苦笑着摇点头道:“尚未开战,成果难说。”他统兵作战,也曾以少胜多、以弱胜强,现在看着那裹头客的斗鸡,没出处想到当初孱羸的赵营,自有一种亲热怜悯在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