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
赵当世起手禁止周文赫再说话,浅笑道:“闯王交谊深重,赵某感念在心,有甚么大好的买卖,洗耳恭听。”
庞劲明随后带来闯军的使者,人却熟谙,乃闯军右营副帅刘体纯。攻取南阳府城以后,李自成正式将闯军分别为五营体例,刘体纯现下为右营副帅,在闯军中算是非常有头面了。他满脸都是来不及擦拭的雨珠,发髻潮湿,看得出是急赶路来的。
“如此就好......”赵当世又问道:“闯王接下来意欲何往?”
“左良玉现在到那里了?”赵当世抚须凝面问道。
赵当世点头道:“这事我来办,拖上几日不成题目,你等归去立即点起兵马行动。”
应山县东北靠近义阳三关之一的武阳关,相公庙则在应山县与随州之间。三地连成一条线,赵当世这么安插兵马的企图不言而喻,就是要限定左梦庚率军北上。
“说曹操,曹操到。”赵当世与刘体纯见了礼,笑道,“才说河南贵军大捷的事。”
黑邦俊回道:“部属来随州时左家军已经到了确山县,估计就这几日将至信阳州。”
四将齐声应诺,快步拜别, 短促的橐槖靴声与狼籍的雨声交混在一起,仿佛在衙堂表里弥散开了一股严峻的氛围。
刘体纯点头道:“赵帅既然已经晓得了河南战事,再好不过,我这里就长话短说。”
未几时,韩衮、马光春、王来兴及白旺连续到达衙署,赵当世起首和他们说了河南战况,而后道:“闯军要将左家军斩尽扑灭,已经找上门来了。就这几日,楚豫格式必将一变,明日,来哥儿领练虎帐三千进应山县东北,老韩、老马两营随我去相公庙,老白你带着无俦营和周统制的长宁营坐镇随州。”
刘体纯接着道:“左贼虽败,但另有残力,若使他楚、豫两军合二为一,不免死灰复燃。闯王的意义,要将这两部别离剿除,我军击左良玉、贵军击左梦庚。”
赵当世闻谈笑了笑,便不再多问,又聊几句,刘体纯只道军中事急仓促告别。赵当世送他出了衙署,回过身叮咛周文赫道:“速速将韩、马、王、白四将叫来。”
“官军与闯军决斗朱仙镇,官军大败,弃马骡并东西无算!”
刘体纯续言道:“朱仙镇大战,官军兵败胆丧,特别是左良玉,实可谓元气大伤。左贼苛虐河南经年,所犯法行罄竹难书,实为贵我两军最大的仇敌。闯王的意义,不如趁着这个机遇,两家联袂,将这厮完整毁灭了。”
到了蒲月,面对丁启睿与杨文岳更加咄咄逼人的态度,左良玉感到深深忧愁。除此以外,闯军在河南占据地的运营服从超出左良玉的估计。相持大半个月,依托豫西及豫中部分地区供应后勤补给的闯军仿佛并没有在耗损战中落了下风,反而在朱仙镇展开的大范围筑堡搭台工程,摆出一副要与官军鏖战到底的态势。
“左良玉在信阳州、左梦庚在应山县,一线之隔,如何挡他两军相合呢?”赵当世用心道。
两人正说,屋外庞劲明疾步而入道:“主公,闯军来人了。”
刘体纯一愣神,旋即抱拳道:“绝无此意,军事告急,一时冒昧!”转对对赵当世道,“赵帅,闯王但是不时念着当初老君铁顶之谊。鄙人前日从汝州解缆,日夜兼程,来此只为奉闯王之命给赵帅带个大好的买卖!”
“恰是。”
赵当世拱拱手道:“我军与贵军休戚与共,贵军的事就是我军的事,更不必提左良玉倒行逆施,人神共愤。只要义阳三关不出题目,楚地这边包在我身上,毫不会让左家军再骚扰闯王霸业!”
刘体纯亦拱手道:“有赵帅这句话便叫人放心。义阳三关目前全在刘洪起等寨主手里,赵帅与彼等打仗,只要报出闯王名号,他们天然共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