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如此。”曾英点头,“无怪刘进忠、靳统武等贼昨日俄然驻兵不前。”西军骁骑营分刘进忠、靳统武、关有才、狄三品四将统带,刘进忠为首。曾英知他们要去泸州府城汇合张献忠、马元利,本做好了苦战的筹办,却不料他们俄然逡巡不前。尚在猜疑,郑时齐一言解惑,想来必是刘进忠等随机应变,要临时与王尚礼合作,筹算先击退赵营再走了。
郑时齐闻言,长呼口气,与曾英相视,沉声道:“看来,东面的战事就快开端了。”
此言一出,王来兴并谭弘等人神采均是一变。
王来兴眉头一皱道:“如何还在罗院子?这都甚么时候了?”原定打算,本就驻扎镇外罗院子的二千石砫兵要在二谭到达阵地前就赶到叶子岩居中策应,现在二谭都开端催着要打击了,石砫兵屁股连半寸还没挪动,实在令人不测。
西军大肆西进,威武营首当其冲,虽全军用命、骁英勇战,兵士到底新募,行伍陌生,连续数战,屡战屡败,曾英本人亦几次险象环生。但他并不泄气,判定西军必犯泸州,与刘麟长别离后敏捷收拢军队,经綦江县退保泸州府境内的合江县。
“咳咳,郑先生勿见怪,这是内人。”曾英先先容一句,转对那女将呼道,“琼英,不见郑先生在此,何故无礼。”
“传闻马大人晨起腹泻,一时半会儿难行。”标兵难堪回道。
合法曾英愁眉不展,乃至考虑向南退去播州的当口儿,江上忽有一叶轻舟来访。一见之下,才知来人乃是赵营的使者郑时齐。曾英此前存眷过赵营兵马的意向,还在南川县时就曾起意联络赵营,因重庆府沦陷太快,后撤不暇,是以作罢。眼下郑时齐的到来对他而言正如溺水之人触及浮木,自是要抱得紧紧的。
赵‘荣贵听了,主动站起道:“鄙人愿往叶子岩。”
“总管,献贼布阵与我等预期相仿,只刘进忠一部藏匿踪迹,估计是想作为奇兵。”覃奇功振声说道,“我等临时不必理睬刘进忠,先攻羊石盘与白鹿乡。这两地间隔我石蟆镇甚近,就算刘进忠俄然现身,我军能及时援助,他占不到便宜。”
“泸州府城兵多墙厚,献贼强攻,一定仓促能下。”曾英考虑着道,“合江县野战......”
“还在罗院子。”
“石砫兵到那里了?”王来兴转问塘兵。石砫宣慰使马万年并没有和其他军队的主将一样坐在殿内,而是亲身带兵出阵了。
西军水陆并打击打泸州府城,水路马元利溯江早过合江县,陆路骁骑营仍在途中——西军进川生长迅猛,故而在原有精骑营的根本上又扩大了一个草率帐——必将颠末曾英的驻地。为制止孤军奋战坐困愁城,曾英退出合江县,往县西北方会清山转移。但是如许能避得了一时却避不了一世,西军在合江县除了骁骑营,另有马步军总管王尚礼的雄师待动,夹在西军马元利、王尚礼两军中间的曾英部环境可谓危急。
靖和后营统制王光英亦道:“部属愿往叶子岩。”
泸州府内本有泸州镇守参将罗于莘、泸州卫批示使王万春两支兵马,近期成都府又派了巡抚标下参将徐明蛟率兵驰援,再加曾英的威武营,统共四部即为保卫泸州府的川兵主力。泸州府知府苏琼本来打算会同四部死守泸州府城,但没推测西军行动神速,罗于莘、徐明蛟及王万春三部才进城,西军马步总管马元利即乘舟从江上逼至,堵截核心交通。因而泸州府内川兵摆设被统统为二,没法退回泸州府城的曾英只能原地驻扎合江县张望局势。
张献忠身在马元利所部军中,早就去了泸州府城,合江县战事全由王尚礼主持。王尚礼将曾英从合江县城逼走后没有追击,回还县东,动手应对赵营追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