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在庙外扯了几句,转入山神庙内。庙里倒清算过了,算整齐,还摆上了个小圆桌以及少量酒水生果。才坐下来,蔺养成绩开端骂起了罗汝才:“都说马、罗两个是咱义兵的诸葛孔明与司马仲达,我看倒是两匹没脑筋的马骡。”
中间派即指盘桓于楚豫间,当然常常与马守应或罗汝才合军,但一向是若即若离的状况的诸营流寇,此中的代表性人物即有“左金王”贺锦、“乱世王”蔺养成、“争世王”刘希尧、“兴世王”王国宁、“射塌天”李万庆、“顺义王”沈万登等。
贺锦笑眯眯地看着侯大贵道:“侯统制,你家掌盘子现在可好?”
侯大贵朝他笑一笑道:“方才尚在想老李你如何还没影儿呢,此次山神庙之会,若无你在,我可要失一大臂助。”与他说话的恰是当下赵营无俦营前哨的哨官李延朗。侯、李二人不久前受命赶来承天府办事,星夜兼程至今,才算到了关头时候。
“僻静清幽,这倒是个说话的好去处。”侯大贵干笑两声,语带讽刺。这时候,庙门口有人见着了他们,当即返身进入山神庙内。未几时,数人走将出来,当中一个魁伟男人尤其孔殷,三步并两步大跨上来,径直抱住李延朗道:“九子!”
三人应诺,自他们身后又走上一人,对侯大贵道:“统制,向山脚路过的樵夫刺探过了,沿这条土路向上便是山神庙。”
侯大贵听他说到一半口风一变,便留了心眼,故作若无其事道:“河南有张任学、左良玉、陈永福等堵在那边,个个凶悍非常,的确不太好走。”
李万庆等人闻言皆欢笑,侯大贵心中对此倒是透亮。在来承天府前,他已经体味过当前湖广、河南诸寇的态势,各种大大小小流寇营头虽多,但大抵上能够分为曹操派、老回回派以及中间派三派。
谈不几句,一只鹧鸪自林梢低掠而过,与侯、李同业的三名保护挥动开山刀,劈开前路的几丛刺灌。抬眼处,是几段残断的黄土墙。黄土墙后,有一间竹屋,但上头敷盖的干草已七零八落全无掩蔽,竹屋的木门下边也腐臭了大半,有气有力地挂着。而在竹屋侧方,一座古刹落于几株矗立的古柏之间,但看其形貌,亦是失修已久,砖瓦脱落多有,庙前几座石雕也东倒西歪,藏在杂草当中,与竹屋残破仿佛。
侯大贵听了,心中了然。“左金王”贺锦、“乱世王”蔺养成、“争世王”刘希尧,无一不是曾经直通驰骋川陕乃至东南的当世大寇。
这些人之以是没有融入马守应或罗汝才麾下,启事很杂。如蔺养成,就因为曾与李自成火伴好久,不受马、罗的信赖,摆布碰鼻。再如贺锦,则是压根瞧不上马守应他们,不甘屈于人下。
侯大贵笑了笑:“公然是龙兄虎弟,今得聚会,大慰民气!”
侯大贵说道:“听闻近期各位跟着曹操从河南转进武昌一带,不知意欲何为。”
贺锦面带笑意:“俺这不是说溜嘴了吗。整日价都是与这家掌盘那家掌盘说话,却从没幸运和官府的大人们讲过话,难改口咯。”说着对侯大贵道,“俺早就晓得,赵兄弟不是池中物,有朝一日定当腾飞九天,现在看来,俺这目光也不算差。”又笑笑,“更闻他克日斩杀了张雄飞那竖子,正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是个豪杰真豪杰!”
“我知,‘射塌天’三个字报出来,凡是江湖中人,谁不竖个大拇指?”侯大贵立即接过话,“鄙人赵营侯大贵,见过李掌盘子。”
李延朗松开手,先容道:“五哥,这位便是我赵营统制官侯大贵。本日会,侯统制为主使,我为副使。”又道,“统制,他是我族中五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