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后,覃进孝、李延朗前后到达。他二人分任左副军总管与右副军总管,又是昌洪左、右两营的实际带领,与徐珲构成了军队的最高决策层。徐珲、覃进孝、李延朗俱被以为赵营中最为善战的将领,故此由他们批示的这支军队是名副实在“兵强将勇”。赵当世勇于以戋戋六千人进汉中,不是没有来由的。
郝鸣鸾的五百马军在子午镇与徐珲雄师汇合,并带来了孙传庭等人。徐珲拜见孙传庭时,全程冷着一张脸,话也没说几句。这是他一贯的脾气,杨招凤本还想说几句话解解难堪的氛围,幸亏孙传庭并不在乎,反而说了好些安抚鼓励的话。徐珲对付完了,就着人将孙传庭带去队后庇护,另以郝鸣鸾部为前锋,持续进步。
“绝无不对,他们应当走的褒斜谷。”
“不是。”茅庵东却摇了点头,“是闯军。”又道,“我这就要去面见徐总管申明环境。”
夜已深,徐珲的中军大帐还是灯火透明。徐珲做事一丝不苟,赵营中人无人不知,特别表现在成本行带兵兵戈上。杨招凤亲目睹过不止一次徐珲带兵作战期间彻夜达旦,数日不寐的场面,对徐珲的当真态度及畅旺精力向来敬佩有加。
徐珲想了想道:“颠末兴安所的时候,就有风传闯军自西循分三路反击,这或许正为此中的一起。”
徐珲道:“汉中府是陕南重地,为川陕咽喉,闯军不成能只派万人南下。我看目前能探到的,只是闯军的前部。”
“来者何人,速速报予姓名。妄动一步,箭矢服侍!”
话刚说出口,茅庵东一惊,道:“要和闯军打?”
要做到这一点,首要便是汉中府城不能丧失。作为陕南的中枢要地,既控扼着交通又屯积着大量赋税的汉中府城的关头不言而喻。此地若失,再谈运营汉中府将毫偶然义。
徐珲对杨招凤很看好,每次见到杨招凤,严厉的脸庞总能暴露些珍稀的笑意,此次也不例外。杨招凤和他见了礼,酬酢两句,先退站一边,由茅庵东陈述军情。
杨招凤听到这熟谙的喝问话术,好生亲热。没等他说话,眼角闪光,十余名披挂着反射火光的光鲜甲胄的兵士从斜侧的深林中鱼贯而出,抢先一名高雄师官见到他,大跨几步上前,握住他手,咧嘴笑道:“凤子,你可来了,真想煞哥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