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洪范道:“你去北京,找到吴三桂,和他说他的小妾找着了。”
赵元亨顿时惊诧,不但在于再回北京,更在于陈洪范那句“他的小妾找着了”。
郝鸣鸾道:“我军兵锋一到,鞑子就不战而逃,宣府就在四周,唐通兵力不及姜瓖,如果不早早归顺,免不得落得个戴上乱臣贼子的帽子名裂身故的了局。他及时开门相迎,算他识相。”
一心光复北京告祭先帝的孙传庭说到做到。七月尾,在事前并未告诉姜瓖与侯大贵的环境下,孙传庭率两万军队从大同府解缆,向广灵县进军。及至侯大贵获得动静,其军已经跨过桑干河,直逼广灵县境内的林关隘。
侯大贵劈脸盖脸把姜瓖骂了一顿,肝火稍减。
郝鸣鸾说道:“侯总管有所不知,我军本打算在广灵县盘桓几日,趁便就近将蔚州也收了,但驻扎在宣府的唐通来信,聘请我军进驻。广灵县被鞑子祸害,残破不堪,唐通在宣府,与大同姜瓖相若,有城有粮,孙督师便决定去那边休整,同时派我来聘请侯总管与姜将军,汇合宣府。宣府是北京通往山西的咽喉,间隔北京更近,扼住了那边,能给鞑子形成更大的压迫。”
侯大贵率军分开当日,陈洪范找来赵元亨,对他道:“有件事,得劳烦你一趟。”
赵元亨出身草泽,最讲义气,听此言点头道:“陈公差矣,只如果对朝廷、对父亲无益的事,我岂有推让的事理,只是吴三桂的小妾......”
是以当下侯大贵稍稍考虑,便同意了姜瓖发起,说道:“守不好太原,就不打北京,我老侯掉头返来也得先把你撬了。”
陈洪范正色道:“你信我,我的的确确已经知悉了其人下落,就差把动静奉告吴三桂。”
“甚么传报?”
吴三桂的代价,陈洪范心知肚明,并且明白,民气的争夺只在朝夕,吴三桂确切劈面承诺过暗合弘光朝廷,但那些都是空口口语,作不得数的。他眼下新附清国,或许还存扭捏之心,倘若时候一长,难保不会就此完整融入清国。就算他意志果断,清国也不是傻子,不免要将他的权势与部曲逐步分化,真到了关辽军完整崩溃的那一日,只怕就算吴三桂故意归正,也已经有力回天。以是,如果能操纵他的小妾先将他的心扯向弘光朝廷,对今后的进一步拉拢算是个好开端。毕竟最关头的人在本技艺上,接下来只需遵循详细环境在他与侯大贵之间周旋便可。
侯大贵在大同府留下了几营兵马,疆场凶途,陈洪范等暂居后营的人不便随军,也在其列。陈洪范此前数日都在纠结该如何措置吴三桂与侯大贵之间有关吴三桂小妾的干系,现在侯大贵出兵,他感受机会可贵,当机立断,决定先把这件事奉告吴三桂再说。
郝鸣鸾摇了点头道:“广灵县的鞑子晓得我军杀来,提早收拢四方兵力后撤了。”
姜瓖连声道:“该当的,该当的。”
姜瓖回道:“侯兄这是甚么话,我岂是那不讲义气的人。从大同到广灵,前有孙传庭,后有侯兄,两下相合足有三四万人,充足了。我三万人畴昔,帮不上啥忙,还影响行军以及补给。这不闯贼在太原动静闹得大,在宋王大兵没将之毁灭前,我还得守着大同府,不然家底给闯贼抄了,我等腹背受敌,更是倒霉。”
“晓得。”姜瓖神采微红,“昨日鞑子答复书件,责我仍旧,我把这环境奉告了孙传庭,没想到他本日就......就......”
“怪不得,嘿嘿,唐通那厮想明白了?”
侯大贵一愣,掰动手指头算了算,道:“这才几日,鞑子是豆腐做的?如何一攻即溃?”
郝鸣鸾回道:“安西王已经打下广灵县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