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翊铭想想道:“实不相瞒,在枣阳,我藩中亦有地。只是比来几个月匪患日大,有好些刁民恶仆都趁机逃散了。”
陈洪范说道:“我这老弟暮年受人勾引,走了弯路。实在最是忠肝义胆,不止一次与我说过今后当对朝廷肝脑涂地以报恩德的话。现在看来,言行分歧,是真君子。”
赵当世低头道:“兄长谬赞,赵某只是经心极力罢了,哪敢多想。”
赵当世承诺道:“不错,一小片地步,用以弥补军用。”
朱翊铭一挑眉道:“此话怎讲?”
桃枝摇摆,几片淡粉小瓣掠入赵当世杯中,赵当世不觉得意,喝酒如常。陈洪范皱皱眉道:“贤弟,何故不将桃花瓣撤除。”
陈洪范叹口气道:“掐指一算,陈某来襄阳也有近半载。愧无尺寸之功,反而常让王爷操心,太不称职。得亏王爷宅心仁厚,从无指责,不然即便陈某长了张槐树皮厚的脸皮,蹉跎至今,怕也羞破了。”说罢,与朱翊铭举杯对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