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衮从无避雨的风俗,雨水冲刷下,一身甲胄锃亮有光,不显颓废,反显威武。
三人再聊少顷,厅外雨珠如瀑,风声高文。赵当世说道:“统统事件我已了然,二位为我赵营鞠躬尽瘁,是营中表率。”
“细作?”赵当世一愣,“枣阳县每日来去的细作多如牛毛,这三个又待怎地?”
参军务府中出来,赵当世转头顾视这座尚未完工的偌大修建,大雨之下飞溅,军务府的飞檐斗拱上仿佛都蒙上了层毛毛细细的雾,于雄浑粗暴上更添寂静与恢弘。想到再过一月,这里就将成为赵营的核心肠带,赵当世仿佛感遭到一种从未有过的结壮与期盼。
何可畏身为赵营外务使,负担榷商的职责,天然会将枣阳县商海明里暗里、黑道白道的渠道都摸个门清儿。褚犀地这些黑货上不了台面,知者甚少,却也逃不过他的重视。
赵当世沉默很久,帐内沉寂无声,帐外暴雨如倾。
赵当世微微点头,随后道:“本日王统制有事将来,粮草这块可有事体?”
赵当世呼口气道:“我马上找老庞,让他撒出些人手,出去找找。有老庞在,即使一只蚂蚱也能从地盘翻出来,老孟必不在话下。”
随后三名落汤鸡似的男人五花大绑着被推入帐内。庞劲明也不打单他们,冷冷道:“要活命,把方才话都和这位爷说了。”
最后位于最末的男人踌躇好久,等前头的讲完,方苦着脸道:“小人是、是西营马总管部下标兵。”
简简朴单一句话却令三名男人唯唯诺诺,可见来中军大帐前庞劲明已给他们做了完整的“思惟事情”。
韩衮闻言点头,但忧色不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