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如何拔，当然是打他娘的！”吴汝义听到李自成明知故问，躁性上来，那些个拘束守礼早抛到爪哇国去了。
宋献策道：“我军藏匿在淅川群山之际，不过千人，赵当世即便不脱手，只要将这事传去河南，我军起事必定艰巨，他却没有作为；洛阳、南阳均是坚城要地，真要硬碰硬地打，只怕我军支出的代价不比在开封时少，但他却送来了任继荣，在前期实帮了我军大忙；孙传庭打河南，我军开初倒霉，为其所困，虽说以遮断粮道取胜，可如果赵当世同时北上，我军得胜但愿仍然迷茫，他却挑选了按兵不动。诸如此类一件件事，虽不动声色，但确令我军受益匪浅。”
田见秀紧绷着脸，并不回话。如许的沉默变相表白，他对吴汝义的发起并不承认。
“不错，即我军与他所谓的互不侵攻。”李自成慨叹两声，“制衡之术，一如走绝壁间的钢索，最要紧有两条，一条保持风雅向稳定，另一条便是在有限的空间展转腾挪。前者称为态度，后者称为分寸。咳咳，提及来，这些还是当初赵当世对我说的话。”
吴汝义叫唤道：“说的好，都是为他赵营的好处！他赵营的好处是甚么？显而易见，便是河南和陕西，要不为何要咬着南阳、汉中死不松口？”
李自成笑笑道：“老吴别焦急，本日叫你等来此，正为了此事。”略微顿了一顿，环顾世人，“诸位觉得，赵当世是个甚么样的人？”
牛金星拥戴道：“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赵当世即为此中俊彦。从他能够毫无顾虑随张献忠归顺明廷，并击灭回、曹等营乃至当今在图谋四川的行动看，我军再一厢甘心与他合作，无异与虎谋皮。”
牛金星如有所思道：“赵当世能说出如许的话，足见其人的度量。”
田见秀听他这么说，脸一黑道：“那你之前如何给我败了？”
“他？”吴汝义眼一瞪脖一伸，瞠目结舌。
李自成十几年和老弟兄同甘共苦，相互之间嬉笑怒骂早就风俗了，一开端田见秀、吴汝义等人战战兢兢的模样还让他有些不风俗，这下吴汝义粗口‘爆出来，顿感亲热，不怒反笑。吴汝义看着李自成笑，不知以是，却听田见秀道：“老吴，和赵当世打，没那么轻易。”
除了登极称帝的那一日衮衣绣裳极尽豪华外，李自成还是喜好穿戴劲装便服一如往昔。牛金星曾劝他要有人君的威仪和持重，应当摒弃粗麻布衣并且出行改马为轿，但李自成只推说长袍大袖不便行走，乘肩舆更是妇孺作态不屑为之，按例每日轻装策马，风风火火。牛金星劝了几次无果，只能作罢。
吴汝义听着老迈不满道：“陛下如何还帮赵当世提及话来了？”
“老吴，当时在河南，论定我军全局战略的那场军议我记得你也在场，如何说的？”李自成俄然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