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汝宁府我去便可。”侯大贵的话出乎料想。
“关中与潼关近在天涯,岂是到汉中的路程可比?”郭如克寂然道,“陕西的局势还不清楚,我们总不能让主公来共同我们吧?”
“高一功残兵败将的下落如何?”胡扯一阵,侯大贵转回正题。
郭如克笑笑道:“许定国、刘泽清要晓得闯贼这么做,不知臊不臊。”开封府与归德府都在河南的东北,与驻留怀庆府的大明援剿总兵许定国及盘桓曹徐之间的山东总兵刘泽清两军毗邻,王文耀与谢应龙之以是敢抽兵南援,当然是情势所迫,但很较着也存有赌许、刘不敢趁虚而入的心机。被如此轻视,自是非常丢脸。
郭如克回道:“汝州通道有御寨守着,他往南走不了,能去只要东北、西北两个方向。”
“我不说你应当也能猜到。”侯大贵长呼口气,“河南局势目前对我军非常无益,正该趁热打铁。我带兵去汝宁府,和黄得功合起来两万五千人高低,对于任名誉他们充足了。你这里五千人随后去汝州,和李境遇联手,打潼关!”
“轮不到你来教唆老子。”侯大贵骂骂咧咧吐口唾沫,大跨步向前走去。
“我就说,你不是那么没胆识的人。”侯大贵笑道。
“侯总管明鉴。”郭如克点头道,“我私心推断,他十有八九会去潼关卫。”
“不得不救。南阳府与汝宁府是闯贼安定河南的两道闸门,若全失了,开封、归德顿时被分裂开来,只能落得个被别离击破的了局,河南也就守不住了。王、谢想必也很清楚这一点。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标兵昨夜来报,这两府的闯贼星夜兼程驰援汝宁府,此时想来已进到汝宁府境内了。”
郭如克点着头道:“莫非黄得功在汝宁府打得不错?”
郭如克略微思忖,道:“话是这么说,但是桐柏山对峙、汝宁府城也对峙,时候一久,对我军全局倒霉。”
侯大贵说道:“之前我还在想,到了叶县,是先和你一起将汝州打下来,还是转去汝宁府。恰是两难,现在好了,汝州尽在我手,去汝宁府势在必行。”
“照此可见,王、谢二贼想直接去守府城。”官道上,兵马行进络绎连绵,无俦营中军官张先壁勒马对侯大贵说道。
侯大贵脚步放缓,低声道:“本日半道上收到黄得功的复书,开封、归德等地的闯贼都已尽数赴援汝宁府了。”
“谁让主大众同你了。”侯大贵冷哼道,“你别忘了,另有小我能够帮你。”
“如何?你郭虎头昨日的仗都敢打,潼关就不敢打了?”
侯大贵道:“这么说高一功必去潼关......王文耀和谢应龙都顾不了他。”
“广文禄那边打完了吗?他有三千人,可出桐柏山援助黄得功。”
“另有小我?”郭如克先是愣神,旋即被他点醒,蓦地一拍腰,“得了,这事我干!”
“哦?他二人如何?”
“此话怎讲?”
“这些人脸比槐树皮还厚,另有甚么臊不臊的。”侯大贵满脸鄙夷,转而道,“如果这几路闯贼齐聚,那么汝宁府闯贼就将有两万余人。黄得功手底下满打满算一万四五千,想霸占城高壁厚的汝宁府城怕是毒手。”
御寨倾巢而出,薛抄、周如立、姬之英三部合在一起便足有万人,听薛抄说,李境遇后续亦将亲身前去汝州主持局面。郭如克筹算临时将汝州交给御寨设防,御寨的兵马虽说战役力稍差,但以上风兵力恪守汝州,短期内该当不成题目。他则收拢全军休整,等待侯大贵的到来。
侯大贵抽抽鼻子,道:“去东北,退守河南府城。去西北,恐怕是退守潼关卫。”
郭如克脚步一滞,昂首问道:“总管筹算如何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