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夺钱庄寨,覃进孝战意高涨,出寨追击白加礼残兵,追出四五里,遥遥瞥见时家小冲方向有曹营兵马策应,方才出兵回寨。覃、范旗开得胜,志对劲满,派塘兵前去大赫岗禀报战况,并但愿赵当世后续添兵声援,再接再厉。但是,赵营中军方面传来的军令却当场给他们浇了一盆冷水。
李万庆点头道:“没有,我与马光春不熟,更别提他弟弟了。”
军令忽至,覃、范虽有迷惑,但拖延数日,战事总算有了端倪,便亦无多言,马上点起哨中兵士,径投钱庄寨。他俩都附属于效节营,又曾在范河城外协同作战,共同默契。覃进孝部先至,由提早探知的军情找到了寨内将粮秣堆积在西南角这一冲破点,便先令兵士于钱庄寨西南核心漫射火矢。“连续莺”孔新达心急,率本部五百人出寨袭扰,不想正中覃进孝口袋阵。当是时,覃进孝部摆布翼各十门熟铁佛郎机并正火线三排鸟铳齐响,青烟弥散间,将孔新达连同部下上百人打死在寨门外。“白云升”白加礼见状,惊骇西南呈现缺口,仓猝分兵援助,但仓促间调兵呈现混乱,被范己威抓住马脚,自北面以小炮猛轰寨门,将之连门带栅全都轰为齑粉后,遣长刀大斧手跃进寨内搏斗。白加礼回兵抵挡,可镇静中顾此失彼,覃进孝也同时带兵冲进西南寨门。两边在寨内混战,未至傍晚,战事已见分晓,白加礼部死伤大半,溃败出寨。
李万庆到他身边,道:“傅先生,此行固然没达目标,倒也不算一无所获。回营那一派苦楚模样,我但是尽收眼底。”
“像是回贼的人!”李万庆吐口唾沫,将腰刀拔出,随行保护的七八名赵营兵士也都各持刀枪,鉴戒以待。
傅寻瑜神采一黑,责备道:“你折腾一日,一无所获,所谓那些旧友,一个帮手的也没有。与其如此,倒不如去找找这马光宁,他是当事人的弟弟,定然比旁人有效的多。”
覃进孝对范己威嗟叹道:“本觉得这仗要开打了,成果到头来还是空欢乐一场。”如果与曹营决斗,覃进孝预期中赵当世应当会率主力分开大赫岗,进驻钱庄寨,步步为营向枣阳县城推动。可现在一是吴鸣凤哨接防,二是本身两哨回军大赫岗,由此可见,钱庄寨这一仗并非如他之前所想乃接下来一系列松散战事的开端,赵当世没有高歌大进的设法。
目睹招降有望,赵当世改弦易辙,打起了以马光春换军资的算盘。可谓回营栋梁的马光春对回营首要性不言而喻,马光春与马守应又有马光玉这一层私家干系连接,千军易得一将难求,在赵当世看来,五千战马互换马、灌二将是水到渠成的事,傅寻瑜一样这么以为,还策画着以马、灌为筹马,在五千战马以外,再为赵营榨来些好处。
时候戛但是止,自令他非常难受。
赵当世在秋分日军议上那一句“此次作战与范河城之战相若,有进无退”犹在耳畔反响,可实际环境却很有几分南辕北辙的讽刺。包含覃进孝在内,多名军将前后求见赵当世,以劳师糜饷为由,对军队当前缠足不前的状况提出了迷惑乃至抱怨。对他们,赵当世都好言相抚,但是心中详细筹算,却没有半分流露。
“是回营的,但不是你的兄弟。”十余骑中,一人跳上马背。粼粼溪水边,傅寻瑜细视畴昔,只见说话的是一个二十来岁、瘦脸宽肩的年青骑士,他的五官说不上俊美,但银钩铁划,表面通俗,兼身材挺拔高颀,看着锐气方张。
又过一日,庞劲明求见赵当世。随后,徐珲、韩衮、郭如克、覃奇功再度受召,前去赵当世中军大帐商讨。隅中议散,紧接着才至未时,覃进孝、范己威两名哨官接到军令,立即带兵攻打钱庄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