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口酒里染着一抹赤色。
头盔下暴露的嘴角仿佛弯了一下,漱了漱嘴,吐到中间的杯子里。
他犯了倔地瞪着沙耶罗,一口咬在他的手指上,恶狠狠地从齿缝里挤出几个字来:“除非你在家里看着我,不然你别想管着我!我才不是甚么小兔子!我是男人了!”
他自嘲地笑笑,看着电子烟一明一灭的火光,闭上眼睛。纤长的乌黑色睫毛像感染着霜雪的针叶,逐步被大水涌上来的倦意压塌了。
但是此次沙耶罗没有。他只是不动声色地盯着他,眼里禁止地锁着一簇鬼火,没放出来已经烧得他肝胆欲裂,跳下车就想逃,却被他一个箭步抓着胳膊,按得趴在车座上。
即便被丢弃也好,也不想再瞥见这小我为了治他的病而冒死了。
黑暗中满盈着一股令人堵塞的味道――是沙耶罗身上的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