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诫笑笑,安抚似地拍拍她的后背,“高掌柜是个夺目的贩子,他晓得这差事的险恶,也晓得我的为人。当初筹议时,他就隐晦提到如有万一,想请我照顾他的儿子。”
摆布考虑一番,他抱拳道:“下官愿听大人调遣。”
他止住高太太的见礼,“免礼,高掌柜这事我必定要管,我已派人去寻他,你先回兖州等着,关好大门,少外出走动。我再知会一声潘知府,在你家四周增能人手巡查,决计不让你家出事。”
赵瑀只能低声安慰着,她晓得矿山川深,虽说是为了查案,但目睹将无辜之人牵涉出来,高掌柜或许还会丧命,如果高家过后晓得,复兴了怨怼之心……
赵瑀焉能不知她的谨慎思,微蹙着眉头,“好生哄哄就是,做甚么捂他嘴?没让别人吓到,倒让你给吓到了。乔兰,抱阿远去小花圃晒晒太阳。”
高太太强打精力说:“在矿山四周——就是先前我和您提起的矿。一个护院逃出来,给我家外庄掌柜的报了信。”
现在高太太完整慌了神,早把赵瑀的叮嘱抛到脑后,心想这位是李大人的亲娘,必定说话管用,遂泣声哀告道:“求老太太救救我家老爷!他去招远看矿山,成果莫名其妙就被匪贼绑了。”
何妈妈脸皮一僵,不情不肯将阿远交给乔兰。
明白日,郎朗晴日下,高太太锋利短促的声音尤其刺耳,惊得赵瑀浑身一颤,下认识看向炕上的儿子。
他直觉要出大事了,踌躇了两天,决定给都城温家去封信。
“少胡说!”赵瑀揉着脸,忍不住斜睨他一眼,正色道,“绑架高掌柜的人真是匪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