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不敢躲,忍着痛捡起折子,大略一看,神采立时变得惨白如纸,随即傻子一样张大了嘴,好半天赋回过神来似的,连连叩首道:“父皇,儿臣冤枉啊!甚么金矿,甚么养匪,儿臣十足不晓得!李诫那狗主子,他、他歪曲儿臣!”
大皇子偷偷向殿门口看了一眼,暗自焦炙,他来之前就给母后去了信儿,母后怎的还不来?
阴沉沉灰蒙蒙的苍穹下,便是禁宫大红的宫墙也变得暗淡无光,御书房服侍的寺人们都被皇上轰出来,一个个噤若寒蝉,木雕泥塑般站在门口,连大气也不敢出。
赵瑀端坐在一旁,含笑看着他们父子。
婆媳俩一听,从速忙活,赵瑀边清算边问道:“出甚么事了?”
“皇上!”袁福儿从门口连滚带爬出去,“主子,您消消气,龙体为重。”
李诫一惊,顿时又规复安静,将儿子交给赵瑀,“应是皇上有了定夺,证据确实,此次大殿下九成九翻不了身。我先去迎旨,你回院子等我动静。”
“如此冷血,如此薄情,只怕朕也早已成了你的眼中钉,下一步,你是不是就要弑君杀父了?”隆正帝越说越气,“啪”地狠狠扇了大皇子一耳光,“孽障,朕如何生出你这个东西!你不配为人子,更不配做天家的龙种!”
转天一早人们起来,惊奇地发明刚脱掉的夹袍,还得再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