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瑀翻开第三页,上面写的是一些琐事,比方明天灶头兵做的饭是夹生的,明天吃肉竟吃出血丝来,不晓得明天灶头兵的饭能不能煮熟了。
赵瑀一怔,似是不明白她甚么意义。
赵瑀倒吸口气,蓦地间明白了甚么,竭力笑道:“我一个内宅妇人,顶多吹吹枕边风,又能做甚么呢?”
她到底筹算干甚么……赵瑀拿不准她的意义,不敢多说话。
她将信看了一遍又一遍,素白的手指,一点一点顺着线条,描画着画上的人,仿佛透过冷冰冰的信纸,能够触摸到李诫的脸庞。
至于武阳公主的企图,对外人,她更是不敢露一点的口风,二人的暗里说话,又没有证据证人,明天她敢出去瞎扯,明天就怕人头不保。
武阳忙道:“雨下大了,我走啦!啊,刚才我是有感而发,没有旁的意义,你可千万别多想。咱俩投脾气,如果李诫敢对你不好,我第一个就不饶他!”
“快拿过来!”赵瑀腾地起家,惊得身后的乔兰从速放手,才算没扯到太太的头发。
武阳摇着扇子,慢悠悠说:“多少伉俪能够共磨难,却不能同繁华,往昔待你如珠似宝,他日你人老珠黄,却也只能听闻新人笑了。多少女子,被一时虚情冒充所利诱,却毕生沉湎的泪水和懊悔当中。说白了,都是因为女人不得不把本身的统统,都系在男人身上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