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九酷寒,齐王硬是急出一脑门子汗,“武阳,你这是谋反,谋反!哥求你了,快撤了你的兵。”
殿宇的房顶上,不知何时呈现无数条人影,白袍白帽,若不细看,的确要和积雪融为一体。
李诫将目光从赵瑀身上收回来,非常得意地说道:“不是三大营的东西才最好,客岁皇上特地拨了一大笔银子给我,专门筹建火器营,这事我本身盯的,少了一层层剥皮,发到将士手里头的,当然是顶顶好的!”
武阳盯着哥哥,满脸的悲忿绝望,惨淡笑道:“你真的……好蠢!”
“三哥——!”
风雪仍在持续,哨风凛冽,不断于耳,山寺大殿前的空场上,一众兵勇将齐王赵瑀二人围得水泄不通。
齐王瞪了张妲一眼,半是抱怨半是体贴,“躲后边去,少给我找费事!”
李诫笑道:“您言重了,下官的主子只一人。主子只让我包管三爷的安然,您,不在我的庇护范围以内。”
武阳神采越来越丢脸,也不接话,只对齐霸道:“哥,母后豁出命送我出宫,我们破釜沉舟,就是为了让你荣登大宝。哥,你可不要孤负母后的希冀啊!”
她略一思考,走上前,缓缓道:“公主,皇上为何如此绝情?您无妨说清楚,好让齐王殿下断念。比如说,秋狩时产生了甚么,怎的皇上一回京,皇后就再也不露面了?”
武阳笑了,尽是无法,点头道:“哥哥,和你真是说不清……我没有诳你,母后真的是被囚禁了,我几近被投进诏狱,父皇如此绝情,你竟然还胡想着他会放过我们?好,就算父皇不杀我们,秦王会吗?他继位以后,第一个杀的就是你,接下来就是我和母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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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屁精兵,没上过疆场,没真刀真枪的拼过命,就是一群假把式!”李诫嘻嘻笑道,“我这两百个兵,别看人少,个个都杀过人,以一当十不在话下,您不信,我们再练练?”
武阳的眼中尽是哀思,“只因为母后说了几句立储之事,父皇就怒不成遏,连废后的话都说出来了……哥,天家无父子,你该复苏复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