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顺帝目光沉了下,他晓得,这个“他们”,就是先帝费经心机打压的世家大族、权贵豪绅!
温钧竹喝口茶清清嗓子,备细说道:“民乱的几个省,人丁大减,连带着增加了很多无主地,这些地,理应归为国有。皇上,微臣的建议就是,把这些地卖出去,给国库换银子。”
等他回过神来,心上人的唇已然贴过来。
赵瑀忍不住抿嘴一笑,“她说齐王就是个要糖吃的孩子,给他讲大事理行不通的,须得给块糖甜甜嘴,让他晓得有人一心一意顾虑他。”
看他忧心忡忡,赵瑀不免心疼,忙捡着几样趣事哄他高兴,“你不是迷惑张妲如何劝的齐王么?明天我特地问了,她说……”
“让世家大族、大地主、豪富商出钱!”温钧竹双目炯炯,一扫先前的颓态,整小我看上去神采奕奕的,“他们家财颇丰,一家出点银子,合起来的数量,充足朝廷度过此次危急。”
齐王眼神发飘,脸上要笑不笑的,劈面的李诫看了,伸手悄悄推了他一下,“三爷,您老发楞发了一刻钟,想甚么功德呢,哈喇子都快流出来了!”
都城接连几场大雪,邻近年关,总算晴了天。
御书房又规复了沉寂,只听到景顺帝的笔尖落在纸上的沙沙声。
御书房,景顺帝看着户部的折子,眉头紧皱,脸冰得可骇。
“帝位……便是我一个妇道人家都晓得,那是无上的威仪荣光,一句话就能摆布人的存亡,天下万民,朝臣宗亲,别管是谁,见了你都要跪下!你在最高处,看着统统人臣服脚下……这类登顶的感受,没有几小我能够抵当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