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侍立的夏寺人终究听明白了,也就是说,先把帝位坐稳了,再腾脱手来干别的。
“嗯,朕知温卿家的心,但只你一份弹劾,立不住脚,太轻易让人遐想到你公报私仇。”
李诫头一次尝到了伶仃无援的感受。
御书房烛光摇摆,景顺帝的脸庞忽明忽暗,声音很安静,没有涓滴起伏,“你说的这些人,名誉、职位都不缺,为官做宰者更不在少数,你说‘倚重’,朕还要如何‘倚重’?”
还真让他说准了,年根儿底下,皇上免了他的官职,不过格外开恩,没把他一家从那座都丽堂皇的宅子里赶出去。
温钧竹听皇上的语气平和,并不像活力的模样,遂毫不踌躇说道:“去他们的芥蒂,得他们的至心。陛下,杀了李诫!”
至于处所官员,也就山东的杨知府、潘知府几个旧部据理力图,非常给昔日上峰说了很多好话。
日子一每天畴昔,户部好歹筹措到施助粮,勉勉强强过了冬。
李诫拍拍她的手,满不在乎地笑道,“不消怕,实在这是君臣之间的较量,也能够说是皇上和世家权贵的较量。就是我比较不利,成了两方权势较量儿的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