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承运透露过心迹以后,两人之间的感受,和此前已是迥然分歧,显得靠近了很多。
若玉柱是个心眼窄的,早就憋成了精力病,哪能活蹦乱跳的插手科举?
玉柱不熟谙他,孙承运却拍了袖子,打千存候,“一等男孙承运,请七爷大安。”
就比如说,玉柱的亲爹隆科多,为了把李四儿抢到手,的确是无所不消其极,把他的老丈人给折腾坏了。
不经别人苦,莫劝别人善,这是玉柱做人的根基原则。
“可曾进学?”七阿哥俄然问玉柱,他的长随惊奇的看了眼主子,却从速把头一低,啥也没说。
七阿哥略微想了想,顺天府院试刚考完,只是尚未张榜。也就是说,玉柱尚无功名在身。
人生活着,四字足以概括,权财气色。
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
“自古豪杰出少年,好,好,好。”禅舍的拐角处,站着一名身穿淡蓝色锦袍的青年。
“我这辈子就这么个模样了。只是,你如果混得风生水起,旁人晓得你我交好,也不敢小瞧了我去,不是么?”孙承运的一席话,逗笑了玉柱。
玉柱轻声一笑,说:“好女最怕赖汉磨。只要人在你跟前,把水磨工夫使足了,不怕她甩冷脸子。时候一久,不愁她不喜好你。”
“回贝勒爷,门生刚考过顺天府院试。”玉柱拱手长揖,一副读书人的模样。
长随重重的一咳,七阿哥悚然住嘴。他没有说出口的是:我的出身也很差,从出世那天起,就落空了担当大统的资格。
“你不怕她悲伤?”孙承运来了兴趣,紧跟着诘问玉柱。
‘嘿嘿,不管你信不信,我真的学过相面之术。”孙承运吐了口粗气,信心实足的说,“我从未看走眼。”
玉柱是早就晓得成果。没想到,孙承运不但看懂了大局,还表示他,太子迟早被废,不能随便站队。
“从出世开端,七阿哥就和大位无缘。和你阿玛分歧,你不但是读书人,还不是佟家的嫡脉,不须忌讳太多。如有机遇,五阿哥、七阿哥和十二阿哥,都是可交的。”孙承运考虑着字句和语气,唯恐让玉柱感觉别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