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颙从速打千存候,非常恭敬的说:“主子曹颙,请玉二爷大安。”
玉柱对曹家驱逐康熙的大观园很有些猎奇,正筹算去园子里逛一逛。他也就没有多作推托,利落的承诺了。
玉柱亲手扶起曹颙,暖和的说:“贤弟过分量礼了,坐下说话吧?”
玉柱毫不是骄狂放肆的性子,他侧身避过了曹颙的存候,客气的拱手说:“曹公子过分客气了,你我年纪大抵相仿,不如就以兄弟相称吧?”
庆泰回过神后,赶紧派人唤出瓜尔佳氏,让玉柱拜见婶母。
“小侄玉柱拜见八婶,八婶万福金安。”
庆泰和隆科多的豪情颇深。本来,他一向惦记取,把玉柱过继到佟家的八房,作他的嗣子。
既是嫡亲的叔侄,庆泰感觉也没啥可忌讳的,便安排玉柱住进了将军府的后院。
更何况,曹颙的叔父曹荃,暗中放印子钱,逼死了汉军旗人的天大把柄,还捏在庆泰的手内心呢。
毒蛇九阿哥,前后从曹家拿了近百万两银子,连张字据都没留下。
“曹颙拜见兄长。”曹颙长揖到地,顺势坐实了弟弟的身份。
这且罢了,太子胤礽前后两次被废后,曹家又站错了队,竟然选中了八阿哥胤禩。
“嗻。”赵山哈着腰,奉承的笑道,“二爷,您的身份金贵,想那曹颙必定会有见面大礼的。”
很快,一名婢女捧着一只托盘,呈现在了玉柱的跟前。
玉柱晓得短长,清朝的天子和臣下翻脸之时,都有收回赐物的恶习。
曹家和佟家,不管权势还是职位,有如天壤之别,底子就没法相提并论。
玉柱微微一笑,叮咛赵山:“请他到西花厅用茶,我换衣后就来。”
第二日早上,玉柱还是在内书房里读书练字。赵山亲身来报,曹颙来了,就在门房里候着。
人在屋檐下,谁敢不低头?曹颙只得捏着鼻子,把玉柱当活祖宗供着了。
曹家的事,如果单单是亏空庞大,倒也罢了。
佟家,宫里有佟贵妃撑腰,宫外有一等公、领侍卫内大臣佟国维及其八个儿子,分家朝廷表里的各个枢路,并且佟家的弟子故吏遍天下。
大管家赵山点头哈腰的先容说:“曹公子,这位便是我家老爷的亲侄儿,九门提督隆三老爷家的玉二爷。”
曹颙非常感激玉柱。玉柱如果把他看作包衣主子,他哪怕再不舒畅,也只得捏着鼻子认了。
曹家但是正白旗下包衣阿哈。专门管旗人事件的江宁将军,都没有在孙老太君的寿宴上露面,曹家底子就丢不起这个脸面。
无法之下,庆泰只要两条路。其一,让玉柱兼祧佟家的三房和八房。其二,只能盯上玉柱还没有出世的儿子,将来抱一个过来,以秉承他们佟家八房的嗣续。
但是,玉柱却恰好要以兄弟相称,这就是大大的赏光了。
续弦的夫人,也是正室夫人。玉柱涓滴不敢怠慢,整肃衣冠,大礼参拜了瓜尔佳氏。
在这座江宁城中,职位最高的处所官员,除了江宁将军,就是两江总督了。如果两人联衔上奏折,按例,由江宁将军领衔出奏,而两江总督的位次居后。
瓜尔佳氏笑道:“你八叔和我念叨过好多回了,说你是我们佟家下一辈中独一的千里驹,将来必定有大出息。传闻你要来江宁,我也提早备好了礼品,也不晓得你喜不喜好?来人,拿上来吧。”
太子胤礽,前后派人来找曹家要了十次钱,起码的一次都是五万两白银。
瓜尔佳氏送的紫松花砚,一看就晓得,必是御赐之物。
曹颙此来有两件大事,一是请庆泰列席曹家孙老太君的寿宴,一是为了曹荃放印子钱,逼死汉军旗人的命案。
庆泰乐呵呵的说:“如果御赐的东珠、玛瑙等物,天然是不能给你的。但是,笔墨纸砚分歧,你八婶的一片情意,你就拿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