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点点头,没吱声,但是,再次提笔在手,出了一道八股文的题目,加一题试贴诗。
胤禛板着脸,淡淡的问玉柱:“提督江南学政的何子昌,现在句容?”
“你又没有管过河工,从何得知这么多的治河手腕?”胤禛凌厉之极大的眼神,冰冷的盯在玉柱的脸上。
玉柱心知肚明,因为他过分于年青了,胤禛这是想用心打压他,给他一个大大的经验。
四阿哥不成能留下来喝酒。临走之前,他深深的看了眼玉柱,但是啥也没说,就领着十三阿哥和戴铎,萧洒的走了。
送走了四阿哥他们后,玉柱一向稳坐垂钓台,等着曹寅来找他谈前提。
孙老太君做寿,四阿哥带着十三阿哥来曹家道贺,不过是奉了康熙的密谕罢了。
这五年来,玉柱除了苦读经史子集以外,几近每天在刷题练字。
刚好,他的馆阁体有了冲破性的停顿。铁勾银划,力透纸背,虽远不及王右军,却也颇见功力。
题海战术之下,玉柱留下了很多能够鉴戒的范文。
“嗻。”玉柱嘴上承诺的很利索,内心却没筹算和四阿哥走得太近了。
这但是从未见过的气象啊!
嗯,这就解释得通了。毕竟,玉柱年仅十五岁罢了,那里晓得如何管理河工河堤?
隆科多本就是暗藏着的四爷党,玉柱又是隆科多最偏疼的亲儿子,天然就是四爷党的后备军。
胤禛不动声色的拿过玉柱的卷子,逐字逐句的看了一遍,又悄悄的放下了,始终一言不发。
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
玉柱悄悄一叹,曹家一每天不可了,曹頫却只体贴身边丫头的八卦。
曹頫早就看傻了眼,对他来讲,四阿哥也好,十三阿哥也罢,都是天上的神仙,看着很美,却隔得太远了。
玉柱不露声色的垂手而立,脸上安静如水,涓滴没有对劲之色。
很快,玉柱便想到了那篇范文。两相对比之下,恰好应了景,直接誊抄便可。
玉柱垂着头,肃手而立,始终是一副宠辱不惊的模样,并不以胤祥的夸奖而沾沾自喜。
这就很好筹议了!
“是的,门生临来江宁拜见八叔之前,已经派人送信去了句容,并拿到了复书。”玉柱的态度非常之恭敬,恭敬的让胤祥都有些不适应了。
曹頫抓耳挠腮的踌躇了半晌,实在忍不住了,就问玉柱:“兄长,您如何猜出袭人之前叫珍珠的?”
为了充分揭示出真本领,玉柱用心一气呵成,涓滴也不拖泥带水。到他搁笔之时,胤禛仅仅喝了两盏茶的工夫。
“嗯,回京后,常来我府上走动走动。你是我表弟,连表哥的府门朝哪边开都不晓得,岂不是惹人笑话?”胤禛这话一出口,胤祥便明白了,他四哥真的起了惜才之心。
玉柱垂手而立,内心却一片安然。胤禛越细心的研讨他的策问,对他越无益。
只是,胤禛千算万算,恰好没有推测,玉柱是个读到博士毕业的怪胎。
这就和红楼梦里的大脸宝一样,纯粹是个没用的东西。
只要让胤禛看到他的刁悍气力,才气诱出胤禛的惜才之心。
四阿哥胤禛出了一道河工困难,明显是想给个上马威,成心杀一杀玉柱的锐气。
曹家,就是个烂摊子。曹寅欠了朝廷超越五百万两银子,从两淮的盐商那边捞了很多钱,却仍然弥补不上庞大的亏空。
此前,四阿哥和曹家素无来往,该对付的面子情做足了,也就是了。
不夸大的说,他刷过的题,起码能够堆起一人高。
胤祥抓过卷子,重新到尾,细心考虑的连看了三遍。
大型钢企就在波澜澎湃的海边,堤坝的安然,事关钢企的存亡。
“这就写完了?”胤祥大感骇怪的瞪着玉柱,一脸的难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