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归去记得好好揉揉,把淤血给揉散了就好。”徐姐道,然后又数落起了刚才擦撞了结头也不回的骑车人太缺德。
一身荧光色的事情服,扎着简朴的马尾,因为天冷的干系,呼出的每一口气都带着白烟。
他坐在床边,把她受伤的右脚搁在他的腿上,褪去了她的鞋袜,指腹按压着她已经发紫的肿块。
“阿姐,你的脚如何了?”他明知故问。
凌仍然咬了咬牙,查抄了一下本身的伤势,并没有破皮流血,只是被擦撞过的脚踝处,肿起了一大块,“不消了,我归去用红花油推一下就好。”
“嗯,我返来了。”她悄悄一笑,“饿了吧,我明天买了两个盒饭,我再烧个汤就能吃了。”
易瑾离微抿了一下薄唇,“那不如现在擦好了。”他说着,大手一伸,直接把她拉了过来,然后拉起了她的裤管。
他绝对不会像父亲那样,去在乎一个女人。本就只是个游戏罢了,而现在,他既不是阿瑾,又怎会去在乎一个叫凌仍然的环卫工人呢?
“好。”他应着,然后看着她一拐一拐地把盒饭放在房间中独一的那张小方桌上,又一拐一拐地洗着青菜,然后用着电磁炉烧着青菜汤。
“那如有一天,阿姐发明我不是一个好人,会绝望吗?”他问道。
而骑着电瓶车的人倒是连停都没停,直直地穿过了马路。
易瑾离微微的转头,看到了一道纤细的身影正在路边拿着扫帚在扫着路边的渣滓。
从病院出来后,高琮明道,“易爷,你是要回大宅,还是……”
“阿姐,你返来了。”那人站起家,迎着她道。
一阵沉默,在氛围中满盈着。
好人?他唇角一弯。即使是那些恭维奉迎他的人,却也向来未曾用“好人”来描述过他。他的人生,他的行事,可向来和“好人”沾不上边。
顷刻间,身上的那股寒气,仿佛都被这抹身影给遣散了似的,本来她所求的,不过是有一小我,能够在家里等着她罢了。即便这个家,粗陋又狭小。
“回西城区那边。”易瑾离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