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一勺略一游移,蹿出了门往院外退去。俄然一道影子越墙而过,飘至他面前。
对于乔远洋这个儿子,乔如安非常放纵。既不逼他习武,也不要求他考取功名光宗耀祖。乔远洋倒也争气,自幼便聪明,博览群书,成了大庸城驰名的谦谦君子。
宋蕴之瞧他的神采,猜到他是想到了之前的事,有些动容。便问道:“前次我来府中健忘问老爷子,二公子克日是不是碰到了些奇特的事?”
他面色焦心,拽抽屉的时候不慎踢到了脚边的一个瓷瓶。
宋蕴之落座,呷了口茶,昂首问那奉茶的小厮,“乔二公子可好些了?”
刘管家本年已五十多岁,两鬓星白,除却那一丝忧愁不提,眼中偶有精光,走起路来更是如有生风。
一声大喝,那边的长廊里一个仆人模样的人朝这边跑了过来,一会便到了门前。
几人说话间茶已经上来,乔如安视野落在瓷白的茶壶上,捧着它的仆人双手微微颤抖,眸子子高低转动,欲言又止。
宋蕴之瞧见那丫环的背影,迷惑道:“老爷子,刚才那位是二公子身边服侍的吧?”
乔如安俄然一愣,想起了一些事情来。
乔如安拂了拂袖袖,“晓得了,你下去吧。”
短短三个字,完整出乎宋蕴之的料想。他如何也没想到,会从白长安口入耳到如此怪诞的答案。
乔如安闻言摇了点头。
之前乔远洋老是说喝酒伤身,不如茶道养人,整天里跟府里的管家和母亲合计想要乔如安戒酒。可这乔如安吧,一把年纪了,就这么点爱好,又如何会承诺……
那女子昂首,看向沈苍梧,眼中毫无波澜,“来了,就留下吧。”
乔如安对此非常欣喜。
乔如安点头,感喟道:“远洋他病后一向昏倒着,就算醒来,也是精力委靡……”
此时已到了中午,阳光照在身上有些和缓。白云悠悠,明显阴沉的气候,乔府上头却覆盖着一团愁云,连开门的管家脸上也尽是忧愁。
宋蕴之对他这风俗早已了然于心,本身的猜想被证明,却还是有迷惑,“乔远洋到底是如何了?”
乔如安虽已不涉江湖,但说话仍旧有股子豪放之气,“有话直说,这两位又都不是外人。”
这女子来时气味全无,身法诡异,就似滂湃大雨中的一滴雨,落下时化作水气,被风一吹,便成了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