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厅中上首站着一名长袍男人,斯斯文文,浑身高低带着一股上位者的严肃之气。他背动手,走来走去。
“一个财大气粗的铸剑师。”
树影一晃,人已翻窗而入。
她抬头对长袍男人道:“老爷,你快想想体例啊,如果浩儿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活了。”
长袍男人像是气极,吼道:“要不是你惯着他,好端端能招来这等祸事吗!整日里不思进取,就晓得眠花宿柳,本官的脸都被他丢尽了。”
被唤作雷捕头的人还未开口,手却被人抓住了,他略显镇静,就要抽手。
长袍男人拍拍额头,道:“都把我给气胡涂了,这些个胆小包天的暴徒,竟动到本官头像来了,真是岂有此理!”
走着走着,宋蕴之俄然说了句。
人丁失落,本就有太多不定身分,如果没有切当的报案人,官府普通也不会备案,要不是比来城中不安生,宋蕴之也不会跑来查阅档案。
沈苍梧听了阵,心下惊奇不已,正要回身去找宋蕴之,才刚一动便听到身后不远处传来了浅浅的呼吸声,不由得大吃一惊。
宋蕴之盯着檀卷,如有所思。
二人对望一眼,绕到后边飞身翻上院墙,落在了屋顶上,穿过几进院落,心中更加地迷惑起来。负压中守备更加森严,幸亏二人轻功不是凡人可比,行动间无声无息,几个起跃便在檐上的暗处落定。
这时,也不知那捕快模样的男人说了甚么。那长袍的男人甩袖在椅背上拍了一下,坐着的妇人更是抬起袖子连连拭泪。
说着,他回身向另一人道:“雷捕头,此事就由你卖力,府衙高低你可肆意变更,只要能找到本官的浩儿。”
柳煜看了眼本身腰间,空荡荡的,不由得感喟,“这话从你口中说出,总感受是在说我。”
宋蕴之和沈苍梧相视一眼,两人情意相通,便也未几说。
这长袍男人――恰是宸州知府方昊。
沈苍梧也感觉奇特,府衙罢了,未免太谨慎了。
雷捕头面显难堪,抽手应道:“夫人固然放心,部属定将公子安然带返来。”
宋蕴之挑眉,打了个响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