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见一素衣男人蹲在屋顶上,手中抓着块瓦片,见了二人也不逃。
柳煜眼睛余光落在沈苍梧身上,又看了看寒夏洲,总感觉这两人之间有些奥妙。
谢无忧脸上一红,就想解释,却不想被沈苍梧踢了一脚。
寒夏洲双眸微敛,“听云阁,不会是你们的仇敌。”
寒夏洲还未出声,沈苍梧却已转头冷冷扫了谢无忧一眼。
沈苍梧恍若从梦中惊醒,忙放开了手。
谢无忧身子后仰就势一滚,行动迅捷如猫,无忧剑胸前一划,挡住了几近刺到跟前的凰羽剑,一声清脆的凤鸣划破天迹。
“啊!”
只不过半晌的工夫,“嘭”的一声,谢无忧从屋顶坠下,重重地摔在了院子里。
如许的事,从古至今一贯都有。
说完,他叹了口气,“千山横绝,江海飘摇。江湖人本该纵情萧洒,蕴之却常说,天下事天下人了,他那性子,总要把费事揽在身上才放心,若不是如此,又如何会受如此重伤……”
寒夏洲又岂会听不出沈苍梧话中的意义。城中江湖人齐聚,又频出怪事,较着风雨欲来的征象。沈苍梧的谨慎,也符合道理。
竟是……寒霜剑。
他一进屋,见屋内除了柳煜以外另有位卓然出尘的美人,忙抱拳道:“鄙人谢无忧,敢问仙子芳名?”
这寒霜剑,据传取冰火两仪眼冰眼中的玄石煅造而成,这玄石的代价非精铁可比,硬度乃至能够比得上万年玄冰,因是玉石,更有顺筋养气服从。
谢无忧心中苦笑,他可不想再被沈苍梧暴揍一顿,便踌躇道:“我住在隔壁,方才见你抱着蕴之进屋,又见地上有血迹,便过来了。”
谢无忧都快哭了,见沈苍梧有几分肝火,只得边退边告饶,手上也不敢出杀招,却也未曾慢下半分。
“我来宸州,是为寻人。”
沈苍梧本也想问,俄然耳朵动了动,身形一动从窗户跃了出去,“柳煜,守在这里。”说罢,翻身上了屋顶。
此人,沈苍梧天然认得。
几句话扯到了宋蕴之身上,柳煜和沈苍梧神采顿时黯然。
相传这块玄石出世,当年江湖上也是引发了一番血雨腥风。最后发明冰火两仪眼的那对佳耦也是以失落,存亡不明。
柳煜也曾听过听云阁的名声,天然也听过寒夏洲此人,而那把寒霜剑倒是很多江湖人梦寐以求的宝器,在兵器排行榜上列第七,又岂能忽视。
寒夏洲摇了点头,“不消。”
柳煜清了清嗓子,“不知这位女人,如何称呼?”
寒夏洲轻声笑了,“王爷谈笑。三年前若不是诸位破了陈庐城谜案,挡住弑水囯南下之势,我们这些人还不知会落得如何的了局。”
柳煜探身瞧了眼,见谢无忧正龇牙咧嘴的揉着腰,点头笑道:“这位公子寒夜坐在地上弄月,倒是好雅兴。”
柳煜笑了起来,“本来是寒阁主。女人如此年纪便有这般成就,不知要羞煞多少男儿。”
柳煜赶紧摆手,“小王忸捏。此事论起来,还是蕴之和澜生不与我计算,小王才白捡了这功绩。”
她心中悄悄感喟,曾多少时,也有如许一小我护在本身身前。但是,有些东西毕竟被光阴窜改的脸孔全非。
“沈公子多虑了。”
柳煜一惊,目光落在了寒夏洲的佩剑上。
知好色,而慕少艾。
闻言,沈苍梧和柳煜二人都有些惊奇。
谢无忧撇撇嘴,苦笑道:“小王爷何必讽刺我。”
也不知是不是错觉,柳煜总感觉那双眸子里的光辉,有那么一瞬暗了下。
沈苍梧老是冷僻模样,心倒是热的。对身边人的安危,特别是宋蕴之看得极重。这些年,从陈庐城到宸州,是是非非,始终孤身一人。